得呢？”
“那倒是。”小小笑道。
从那天以后，丁一伟的大眼睛就时常在小小的眼前晃动，晃得她满脸笑容，她太喜欢那样的青春阳光了，以至于她后来在楼下碰见张扬和他的妻子的时候，小小不光心里不再起半点涟漪，甚至有点鄙视，有点同情他们，同情他们死板的没有激情的婚姻。她有时候一边想着那双大眼睛，一边就坐在张扬的对面微微笑。如果不是他的妻子看起来不那么友善，她甚至想伸手去摸摸的她的大肚子，听听里面孩子的心跳。
小小很多时候都埋首看手机，等待短消息或者电话。丁一伟从不发信息，收到小小的问候信息，也是直接回电话，他太忙了，忙得连小小都觉得自己闲得过分了。虽然他们只见过一面，但是快嘴的胡娟早就昭告了同事，说窦小小在约会了。这给了小小很大的压力的同时，也觉得愉快，特别是看到张扬和他的妻子的不自然的反应，她是开心的，满意的，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小小忽然也对化妆穿衣感起兴趣来，她跟着胡娟他们去逛街，下了血本买了几套新衣服，两双高跟鞋，还买了全套的化妆品，蹲在宿舍里，让胡娟给化妆。
“简直变了个人呀，小窦姐。”胡娟化完，左右端详着小小的脸，说道。
小小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灰白的脸，可是眉毛中间的肉色以及脖子上的颜色还是显眼，一看就知道她本来肤色就不白，眉毛太过浓烈了，有点杀气腾腾的感觉，嘴唇也太红艳了，完全不该是老师的形象。两个酒窝在这样成熟的浓妆上，显得不伦不类。
“立体感很强，是不是？”胡娟问道。
“是很强。”小小呵呵地笑。“妆还是太浓了，淡点好淡点好。”
“就我们几个女生，你怕什么，没事的了。”胡娟笑道。
小小尝试着穿高跟凉鞋去上课，两节课下来，疼的恨不得光脚走，腰也疼，外八字越发显眼。
小小回到宿舍才把鞋脱掉，就接到丁一伟的电话，约在晚上见面，还说开车来校门口接她。
小小兴奋得，一整个下午都在不停的试衣服，脸上的妆化了擦，擦了化，最后还是胡娟给定下来的。她还是穿那双高跟凉鞋，脚趾甲抹的红红的，一袭吊带裙，□□大有跃跃欲出的架势。幸好是晚上，有凉风，脸上的厚脂粉才不那么热。
丁一伟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小上车，载着她去到城外的小桥边。那桥新修过，拓宽了许多，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两人沿着桥上的行人道走，小小脚痛的厉害，忍的额头上都是密汗。丁一伟告诉小小，他上高中的时候，经常跟同学们逃学到这桥上玩，那时候桥下偶尔还看得见鱼儿，可是现在不行了，污染严重，水都变了颜色了。不过这桥上，夏天特别凉快。小小只是点头，巴不得有个地方能够坐一坐才好。
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丁一伟忽然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同事，三个人默默着没说什么话，后来一起开着车把小小送回了学校。从那以后，丁一伟就跟一股炊烟似的，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没再联系小小。小小问胡娟，胡娟拿话搪塞说是丁一伟的前女友回到了他的身边。小小半信半疑，仔细回忆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总觉得丁一伟以及他后来的同事的表情哪里不对，她想着估计是那一身打扮的原因，越想越泄气，从此把裙子和高跟鞋收起来，不再打算穿。
被高跟鞋折磨的痛脚康复的那一天，小小喝了点酒，微醉，控制不住的就给丁一伟发了个信息，用了一点小计谋，假装是发给老同学，结果错发给了他的。内容大致是她如何的孤独，如何的悲伤。丁一伟回了电话，还是说很忙，要小小照顾自己，看开些，以后会越来越忙的，还要小小原谅不能跟她联系了。自始至终，他没有说原因，小小也没有问。
小小的恋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前后也就个把月的时间，时序却不等人的进入了初夏，东阳城里少绿树，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灰白色，热得人心慌。
小小开始沉溺于打麻将，不分昼夜的跟同事们在一楼打，恨不得连课也不要上了。饭顾不得吃，觉也顾不得睡。一天到晚头发油光光地，眼圈发黑，人瘦了一大圈。而且手气不好，总是输，越输钱越是想扳本，一扳本又输得更厉害，恶性循环……窦小小简直糊涂了，找不到出路，只能一天天地堕落下去，幸好一起打牌的同事们除了看自己的牌，不会谈论别的事情，站在旁边的人也只是关心麻将，不言其它，没有关于私生活的各种流言蜚语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