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有负担,所以帮我付了租金了。”
“我的老天!”江舟一拍手:“当然我是很感谢你,把外贸的工作让给我做。但是我要说的是,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好呢?而且我想,你的存款足够你使一阵子的吧。他到底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他对员工都是这样的,画廊里的服务员就是他的学生。”
“哎。”江舟叹口气:“我觉得你的运气是真的好,窦小小,能遇上这样的老板。不过我凭感觉,他对你这么好,不单单只是把你当员工看那么简单。”
“这么说,你以为他喜欢我,爱我?”小小歪着头挤眉弄眼地。
“就是这个可能。”
“我觉得也是。”曾艺说道。
“等我遇到他得亲自问问。”小小说道。
“你别开玩笑了。不过你心里真的一点这样的感觉也没有?”江舟问道。
“等我想想,哎,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了。今天那个郭由还记得吧?我跟他暧昧过几天,他妈我还见过呢。”
“啥?”不出所料,曾艺和江舟的好奇心果然给调动起来,话题就转到郭由的身上。
过了一个星期,窦小小的工作交接全部完成,可以正式到“小上画廊”上班了。可窦嘉武打来电话,说奶奶病重,让小小赶紧回去看一眼,说奶奶很想念她。小小打电话给东方上说要回家,东方上开车带她去给家人买礼物,送她上飞机。
一坐上回东阳的班车,窦小小的心脏就开始收缩。一是担心奶奶,二是严重的近乡情怯。这个离开了一年的老家,会有什么变化吗?越离东阳近,杨青松,张扬,甚至警察丁一伟的脸庞就越是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她感觉怕,到底为什么怕,她说不上来。总之在广州的那一份自信闲适没有了。
班车到东阳,小小也没给嘉文和柯玉星打电话,赶上去长安镇的最后一班车。车上好多认识的人,看见小小,都很亲热的打招呼。小小也不得不应付,但又怕他们问更多的问题。小小把手机摸出来,低头玩手机。
看到东方上发来的关心的信息,小小感觉稍微踏实了些。她决定不给人们问她问题的机会,一直埋首在手机里。
走进那个熟悉的院子,小小呼吸急促起来,眼睛湿润。窦宗升穿着背心,坐在院子里乘凉,手上扇着扇子。
“爸。”小小站在院门口的石梯上,叫一声。
宗升手里的扇子停住,愣了一愣,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宗升口气虽然淡,但在小小听来,却是温暖的,欣慰的,至少他还愿意她回家。
“我来看奶奶,听说奶奶生病了。”小小说道。
“嗯,进去吧。”
火炉间,文忠慧和王玉英在看电视,文忠慧抱着嘉武的儿子。
“妈,嫂嫂。”小小站在门口,喊道。她的脸映衬在亮黄的灯光下,也变成了亮黄色。
“宝贝,小姑妈回来了,快叫小姑妈进来。”王玉英站起来,热情地招呼。
文忠慧怀里的孩子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瞪着小小,忽然哇地一声哭了。
“没听说你要回来呀?”忠慧把孩子抱在胸前,手轻轻地拍着。
“是哥哥打电话告诉我奶奶生病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忠慧说道。
“你吃饭没有?一路赶车,肯定没吃,我去给你热点菜。”王玉英说着去了厨房。
“我先去看看奶奶。”小小怕单独跟文忠慧待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
嘉武在奶奶的房间,奶奶躺在床上,瘦瘦小小的样子。
“奶奶,我来看你来了。”小小笑着说道。
“你还快嘛,坐飞机来的?”嘉武问道。
“嗯。”
“还是你们潇洒,飞来飞去的,我们就只坐过火车。”嘉武说道。
小小坐到奶奶的床边,奶奶脸上堆满笑:“你都去了一年多了。好像瘦了,是不是外面生活不好啊?”
“我没有瘦,还长了几斤呢,那是家里光线暗,看起来像瘦了。奶奶,你好些了没有?”
“我也没什么大病,就是点感冒,是哪个叫你回来的?”
“我哥哥给我打的电话。”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嘉武说道。
“外面辛苦不辛苦,是做些什么工作?有没有教书好?”奶奶摩挲着小小的手,问道。
“奶奶,你别担心,她肯定混得好,不然怎么坐得起飞机?”嘉武笑道。
“哥,坐飞机不是神话。”小小看了一眼嘉武。
“这窦家寨有几个坐得起飞机哟。”嘉武笑道。
或许是当了父亲,嘉武看起来有些沧桑,看小小的眼神,再没有从前那样的不屑一顾了。小小想跟他解释,飞机票便宜,但是觉得他们之间好多东西,原不是解释就能说得通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