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十二点才下班,他接二连三的问我是干什么工作的,我知道我老家人的思想,他指不定是以为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要工作到这么晚。”
“那就更得让他过来瞧瞧了。”他说道。
小小把画廊的地址发给杨青松,杨青松回信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好找吗?人多不多?”
小小忽然很烦:“出租车会带你过来的,你过来就知道了。”
杨青松又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有。”
“那我还是不来了吧,怕你男朋友会有想法。”
小小冷笑回到:“随便你吧。”
杨青松还是来了,穿一身出差正装,白衬衫和黑西裤,铮亮的皮鞋,头发朝后梳,腋下夹个长方形的黑皮包。在门口,他犹犹豫豫地东看西看,小廖走过去:“先生,欢迎您到小上画廊。”
杨青松蹩脚的普通话问道:“我找窦小小,她在这里吧。”
小廖笑道:“啊,是小小姐的朋友啊,您这边请。小小姐在二楼,我这就去叫她。”
小小不知道杨青松还是来了,正跟东方上陪着一个法国客人看画。小小跟着小廖下楼来,看见站在门边的杨青松,一点不像在东阳那样自信潇洒,背怎么挺也不像在东阳那样直,脸上平添得积分沧桑感觉。小小的心里的感觉是解脱了,轻松了。那是她没预料到的。
小小微笑着朝杨青松走过去:“杨二叔,你好。到这边来坐吧。”她大方款款地领着他到一方小桌前。
小小穿一条紫色短裙,一件白色T恤,短发,简单清爽。杨青松看得呆呆的。
小廖过来问要喝点什么。
小小问杨青松:“你想要喝点什么?我们有红酒,有咖啡,有茶。”
“茶吧。”杨青松局促地双手一会放到桌上,一会又挪下去。
“那就来两杯茶,小廖,谢谢啊。”小小朝小廖笑一笑。那是杨青松十分想念的笑脸,干净简单。
“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像酒吧呀,我还是第一次见,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杨青松抬头四周一看,问道。
“这是画廊,客人可以只看画,也可以坐下来边喝点东西边赏画,也可以纯粹只是喝点什么东西。”
“那你说要到晚上十二点才下班?”
“是啊,我们下午四点开始上班。客人白天都要上班,只能下班后才来里面坐坐,算是放松,也算是休息。我们的时间是按照客人工作的时间调整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说是什么工作,要到晚上十二点呢。”
“你以为是舞女吧?”小小冷笑:“可惜我没得那个资质。”
杨青松看着她:“你还是那样,得理不饶人。”
她有些看不惯他那样的眼神,应该说她讨厌他那样看他。她想他是低估她了。
“我听说你在做外贸,听说还做的不错,怎么现在没做外贸了?”
“以前是做外贸,后来不喜欢,就改行到画廊上班来了。”小小抿了口茶。
“你在这里面都做什么呢?”
“负责翻译这一块,有国外的客户过来,我负责给客户做翻译,有时候也客串服务员。”
“你们还有国外客户?”
“有啊,现在就有个法国客户,在二楼看画呢。”
“那你来陪我说话,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不会,我们老板在,他陪着客户的。”
“还是大城市好,各种工作机会,今天要不过来,我还不晓得有这样的画廊,不晓得有这样高雅的地方。对了,我记得你爱画画,这个也跟你在这里上班有关系吗?”
“嗯,我的画儿也挂在这里出售。”
“哦,是吗?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一定前途无量,我看人不会错。”杨青松有点眉飞色舞起来。
小小淡定地看着他,没说话。
“这么说,你现在既是翻译,又是画家?你的画卖得好吗?”杨青松还很兴奋,仿佛他自己的梦想也实现了似的。
“还行吧,卖出去几幅了。有个客人上个星期才跟我签了合同,我的画他全要了。”
“不得了,太不得了了。”杨青松竖起大拇指。
小小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跟她谈过爱,肌肤相亲过,她多么希望,那些过去,是不存在的,只是一场噩梦。
“现在挣的钱,是教书的好几倍吧?”杨青松问道。
“嗯。”小小点点头。
“我真为你骄傲,真的,小小。我曾经很对不起你,知道你恨我。我好几次想要给你打电话,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怕你不理我。”他眼神躲闪。
小小面无表情地道:“都过去了。你这次来广州是开会吗?要待几天?“
“培训,一个星期。对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