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到了那边的来信,莹儿看到信都没看完脸色就变了,随即就晕死过去,丫头们通知我来看到信才知道,原来姑爷早在几个月前因带人去剿匪中了埋伏,受了重伤久治不愈着前不久就去了。你说我儿怎么命就这么苦啊?经大夫抢救倒是活过来了,只是现在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怎么劝她敲门她也不理,里面是什么情况也我们也不知道,她这样不吃不喝的也理睬人担心死人了。”
洛沉香劝道:“伯母您现在是瑾瑜的主心骨,还需要您呢,若您也伤了身体,下来怎么能照顾她呢,且让我来试试。”
洛沉香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轻声道:“瑾瑜,是我,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事实,刚刚我听到消息心里也是一阵绞痛,瑾瑜他是你的爱人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们和你一样都需要一起承受这个噩耗带来的悲痛,我们该在一起,一起难受一起哭不是吗?如果你真的伤心难受就哭出来,哪怕流几滴眼泪也行。”
一边的庶女不解道:“这洛姑娘是怎么劝的,不劝三姐姐不然她伤心吃点东西,到是劝她哭,难道还以为三姐姐不够伤心吗?”
苏子平瞪了一眼,她们就不敢再出声了。苏夫人道:“你懂什么?”
洛沉香继续道:“瑾瑜我不信你就是铁石心肠的人,我虽与顾大哥相处时间不多,可是我清楚他的为人,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也接受不了好端端人怎么说走就走。你是不是恨他,恨他没有及时给你回信,你恨他在遇到危险时不让你在一起,你恨他在受伤时不让你知情,你恨他在他身心受到痛苦折磨时不让你有机会日夜守护与陪伴,你恨他在他生命垂危时不让你有机会与他离别,就算痛彻心扉他也不给你这个机会,你恨他带走所有的承诺也不留下只言片语给你,你恨他……”
洛沉香话没说完,苏子莹突然把门打开大吼道:“我没有,我现在连恨的资格都没有。”说完就抱着洛沉香痛哭起来,“他已经不要我了我连恨他的资格都没有”
苏子莹好像终于被打开的泪匣子一般,心里的委屈、悲痛一下子被释放出来,眼泪如开闸的水帘一般喷涌而出,她干脆嚎哭起来,她需要发泄。
苏子平向母亲等几个人使了眼色,几个人会意,就悄悄出来了,只留下洛沉香和苏子莹。
洛沉香抱着苏子莹让她尽情的痛哭着,她需要将所有情绪宣泄出来,她保持着一个动作,不敢动弹,担心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影响好友朋的情绪起伏,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感觉苏子莹的心率渐渐平缓,她才换了个姿势,将苏子莹的脸捧起来,为她轻轻擦拭脸上那泪水,其实她自己也早已成泪人。她惋惜顾瀚生如此青春年少就失去了生命,她更心痛好友失去爱人承受悲痛而悲痛,她也觉得上天不公,为什么让一个年轻的善良的胸怀天下有为儿郎早早地丧命?为什么让天作良缘的佳偶天别永隔?
“我们进去里屋,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封信?”洛沉香小心翼翼问道?
苏子莹虽已泣不成声,可还是听到好朋友在说什么,她也好像有了一些判断与意识,于是点点头,俩人相互搀扶着进了里屋。信件散落在床上和地上,洛沉香将苏子莹扶到床上坐下,她拾起散落的信件,仔细地阅读起来。她边看边流泪,她也感受到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噩耗,是怎样一下子打击和摧残一个人的心灵和感情,洛沉香就像在重温苏子莹当初心境,看完信件她自己也早已泣不成声,两人又在那里抱头痛哭,就这样,哭累了,苏子莹因过于大悲大痛现在情绪宣泄出来后,一放松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洛沉香慢慢地将她放倒盖好被子,她依旧抱着苏子莹,两人就这样抱着睡在一起,不一会她自己也睡着了。
玲儿和沐青见里面再没什么动静,就将门掩好出来,沐青向苏夫人汇报情况,苏夫人听了心里面像提起的石头落地一般。
苏子平阴郁的脸也有些缓和,他心疼妹妹同时也心疼她,听妹妹说前几天她身体有恙,还吐了血,不用想,肯定因为沈家因为沈钦,这都还没过门呢,就如此伤她的心了,以后又会怎样?他也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