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山路不说,就是这心也够累的,只一会的,他便呼呼入睡了......
“救我,救我......”突然,耳畔低低的话语喊的急促,他想起身,可偏偏身体却总像压上了千斤鼎,白远辚于是似梦似幻,努力想要睁开眼,奈何两眼缝合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这眼虽然睁不开,可那一幕景象却在他面前清晰如一,那喊救命的女子,竟是张北北的女人。
女人蓬头垢面,一双眼睛里溢着血,煞白的面庞正惊恐的向白远辚:“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吧......”
他便也沁出了一脸的汗珠子,他倒不是怕鬼,他是不明白这意识如此清晰,为什么好好的一副身躯偏偏动弹不了,他是急的。
“救你,如何救你?”他便回去了一句。
这一说话,虽然身体仍然动弹不得,可眼睛却是睁开了,他忍不住再仔细了面前,却见那面前重影般叠了起来,一会是张北北女人的面容,一会的,却又是另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顿有些慌张,要说那样一副陌生的面孔,其实也是不陌生的,这面孔在他梦里早就出现过无数次,甚至为这事,不信邪的他,还专门找所谓的高人给瞧过。
之所以也俗气了一回,倒不是说他怕了什么,而是生意总是受挫,命不得改,他将这命运归纳至阴晦缠身。
爱高人指点,倒是折腾了一些日子,费了一些票子,似乎并无好转。
后来他便也无所谓了,这生活,每天活的人不如狗,既然改不了命,那便认下命吧。
当下,他仍然以为,怕是自己走这下坡路,叫精神薄弱折磨下产生了幻影吧。
这样的梦他没少做,只是,梦里居然还有张北北的女人,他脑袋里第一个念头闪过的,便是张北北那女人叫魂魄附体了。
“你这妖魂,地官赦罪于你,是让你去见你自己的亲人,你却作崇乱,要害了人,也不怕阴官置你罪加一等。”
那面前的女子先是一怔,随后却带起了哭腔:“亲人,亲人?啊......”她抱起了自己的脑袋,继而又痛苦地叫了起来:“救我,你救我。”见面前冷漠,她又咆哮了起来:“亲人,我看着你就是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哈哈哈,哈哈哈......”
这渗人的声音,似哭似笑,直叫他头皮发麻,白远辚努力镇定,世间都活的生不如死,还能怕了一个死人不成?
他便也怒了。“装神弄鬼的东西,我看地官是太仁慈了,阴门大开让你与家人团聚,你却想害人性命,我告诉你,活的如鬼的人我见多了,我还能怕了你?你要是想索魂给自己投胎,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那女魂一听,有些意外,后退,却又可怜了起来。
“索魂?哈哈哈......地官要是仁慈,我如何能阴府游魂数百年,我不索魂,这对我不管用,这位爷,你救我,你救我啊,我何尝不想轮回,我何尝不想那投胎躯,可是我......我......救我,救救我吧,爷,你救救我吧!”
那女魂说着,又做着扑向他之意,只是却突然的发出着痛苦的一叫,随即,他也腾地坐了起来,而他此刻也貌似真正的醒了过来。
此时,天空云肚子泛白,他正疑惑在方才梦境一般的真实里不能作罢,突然,大门吱的一声,似乎有人进来。
他以为是张北北的女人,便也起了身。
来者却是一个老者,见到他,面宠有些意外之色。
“小伙子,你是这家的什么人?你来是......”
“哦,我是......”他的眼芒四下扫去,想要搜寻张北北的女人。
“我是这屋主的朋友,我来看看朋友。”
“朋友?”老者疑惑,扯起的笑丝毫不在那渗人的梦境之下。“可这屋主早于数月前去了,据说当时死的那叫一个惨,而这屋主的女人,等不到自己的男人,也在数日前随她男人去了,你是这屋主的哪门子亲戚?”
老者居然面露不悦,又道:“这屋子,没人了,没人了。我呀,也是来瞧瞧,瞧这房子空了可惜,想用它来当牛棚的。”
白远辚一听,嫌他胡说八道:“大伯说笑,这屋子怎么会没人呢?昨日我来,人家还招待我来着。”
“招待?哈哈哈......”老者一听,笑了:“招待了什么?小子,你可真会说笑。”又轻蔑去一眼:“若真是招待,小子,你倒是好运,得鬼魂者招待,你与人,哦不,你与那女魂还真是有缘。”
白远辚大惊失色,后退了好几步,但又觉老者故弄玄虚,道:“老伯,你看你,话怎么到了你嘴里,说的越邪乎了。”
那老者不悦:“你说什么?”又笑了:“年青人,你的意思是我在吓你?老头我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我不怕鬼不信邪,可你......”
老者指了指一旁的黄土坡:“瞧着没,还新着呢,刚葬不多几日。”说罢,又拉他向前几步,一只手腾地指向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