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装饰简朴的房间内。
斑驳的光影映在睡得正熟的赤华山掌门谢留的脸上。
谢留不满地翻了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尖锐而高亢的声音,伴随着重物砸在地上的声响,一路来到了谢掌门的床前。
“不好了师父!”
谢掌门一听这破锣嗓子的动静就知道是他的大徒弟王布。
谢掌门不满地捞起被子蒙住头,选择耳不听为清。
王布见状,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把将谢掌门的被子扯下,对着谢掌门的耳朵大喊道:“师父,不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谢掌门不耐烦说道。
王布见谢掌门已经被叫醒,便乖乖地静候在一旁。
却不想谢掌门竟然再次将被子拉过头顶。
王布瞬间有了一丝恍惚,可很快,王布便回过神,再次大喊道:“师父,不好了!出事了!”
谢掌门暴躁地将被子一把扯下,大喊道:“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可我知道了有什么用?我能解决吗?你不还得去找你师妹吗?”
王布被谢掌门吓得噤了声。
谢掌门实在懒得看王布那张天生的苦瓜脸,于是闭上眼睛,循循善诱地说道:“阿布啊,你是赤华山的大师兄,赤华山什么情况你得心里有数,等师父百年之后,师父的衣钵和整个赤华山是都要交给你的!你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咱们赤华山屹立百年,从来就没出过什么大事,你说你这一大早,火急火燎的?好像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似的?就算是天塌了,你可以去找你师妹木叶去顶啊,她个高,地陷了也没事,让你师妹木叶去填,她腿短!”
“可是师父,师妹下山了!”
“你说什么?!”谢掌门震惊地睁开了眼,“木叶下山了?!”
“准确的说……”王布将一封信递给了谢掌门,“是留书出走!”
谢掌门愤怒地一把夺过信封,一边拆一边絮叨:“你们七个师兄,怎么连个师妹都看不住?我不是让你们将方圆二十里的小伙子都给我弄走吗?她为什么还会下山?她下山了咱们怎么办?以后都要喝西北风吗?不是我说你们,咱们赤华山就这么一个顶梁柱,都看不住,我这赤华山……”
谢掌门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师父?”
“你们最近没有在赤华山附近发现陌生人吗?”
王布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没有啊!”
“那你师妹为什么会在信里说,要帮我去打架?”
王布猛地一拍大腿,“遭了!是天魔教!昨天,天魔教教众替他们的教主皇甫天歌来给您下战书,被我打发走了,没想到师妹当真了!”
谢掌门被气的用手直戳王布的脑门,“你师妹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这种事怎么能让她知道呢?就她那脾气,别欺负到头上了,她能忍吗?”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赶紧把人给我追回来!她不能见皇甫天歌!”
此时,赤华山唯一的顶梁柱木叶,正急速地在密林中穿行。
木叶前两日刚过完二十岁的生辰,按理说,作为赤华山年纪最小的师妹,怎么也轮不到她来顶门立户。
可从幼时起,木叶就发现,师父年老体衰,一身的毛病,不是头疼就是脑热,木叶每每看着师父拖着病体为赤华山的大小事操劳,便会于心不忍。
至于大师兄王布,天生的苦瓜脸,妥妥的受气包,兔子路过都能踹他一脚。从小到大,木叶没少为他打架。
二师兄裴沆,倒是涨了一副好相貌,可惜昏头搭脑,自己算帐来稀里糊涂不说,还能给别人带跑偏了。有一次和大师兄王布算账,俩哥人算三次,得出了七个数。木叶有时候忍不住怀疑,赤华山之所以这么穷,完全是二师兄算账算的。
三师兄胡芦生虽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但却是是个感天动地恋爱脑,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笔友,差点把赤华山劈成三瓣给卖了。幸亏木叶发现得及时,才不至于让师父等人流落街头。
四师兄周封,怎么说呢,就是人好!特别的好!具体好到什么程度呢?连三师兄胡芦生都看清了他那个笔友的真实面目,周封还在认为那个人有苦衷。因此木叶小时候听得最多的故事,就是五师兄被拐走的故事,内容之丰富,手段之拙劣,不断刷新木叶对于智商下限的认知。木叶为了不打破四师兄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想象,只能替他负重前行。
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木叶的五师兄崔侁,便是那个不要命的!木叶小时候也是一个暴脾气的妞妞,可自从和崔侁下了一次山,整个人都和煦了不少。毕竟劝架也是一个累心的活,整个赤华山只有帮她打架的师父和师兄,没有一个是能帮她劝架的人。
六师兄赵业,从名字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