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当唱到高潮部分时,她站了起来,走到舞台边,眼神温柔地看向顾文礼。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
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
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顾文礼大口灌了口酒,喉结急剧滚动。
镭射灯扫过来,照亮他潮红的眼。
杜川看到了,笑容一怔,倾斜着肩膀靠近他:“难怪你那么爱听晴天,原来是因为……”
他没说完,端着酒杯跟顾文礼碰了下。
顾文礼喉间哽得发涩,仰头一口气喝完半杯酒。
他放下酒杯,点了根烟。
这十年来,没人知道在无数个孤寂的深夜,他听了多少遍《晴天》,一遍又一遍单曲循环。
“以后我跟你一起照顾阿姨,好不好?”
十年前那个寒冷潮湿的冬天,她在操场上唱完《晴天》这首歌,跟他说了这句话。
他记了十年,视作生死承诺。
杜川见他眼睛红得越来越深,两指夹下嘴里衔着的烟,挨到他身边,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顾文礼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拢着打火机淡蓝色的火苗,又点了根烟。
他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眼睛盯着台上,长长地吐了口烟雾。
常意安后面唱了三首歌,就没唱了。
顾文礼在她下台前急忙掐了烟,还嚼了两颗口香糖。
常意安走下台,见顾文礼坐的单人沙发,她环顾一圈,看到不远处有张凳子,正准备去搬过来挨着顾文礼坐,然而她刚转过身,顾文礼便将她抱在了腿上。
当着大家的面,常意安不好说什么,只能故作镇定地坐在他腿上。
她两手环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又抽烟了。”
顾文礼面不改色地说:“没有,是杜川他们抽的,熏我身上了。”
杜川:“……”
“我……”脏话到嘴边,考虑到有女孩在,他又及时收了回去,摆手道,“走走走,你丫的赶紧离开。”
顾文礼端起酒杯朝方远敬了下:“多谢方总的照顾。”一仰头喝完,又对傅奕说,“少喝点酒,早点回去休息。”
傅奕应了声:“好。”
杜川伸手推他背:“行了,别跟老妈子似的罗里吧嗦。”
顾文礼看了眼杜川:“你也一样,少喝点。”
坐到车上后,常意安问顾文礼:“难不难受?”
顾文礼偏头看着她,目光在暗夜里如狼一般锐利。
常意安被他看得心都乱了,抬手抚摸他发烫的脸:“难受的话,就枕着我休息下。”
她鼓足勇气把他头按在腿上,两手平放在他身上,坐得乖巧板正。
顾文礼脸朝下,趴在她腿上,单手抱住她腰。
他其实喝的不多,并没醉,但这一刻,他却感觉自己醉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醉得厉害。
常意安听着他呼吸有点重,以为他是喝多了酒难受,抬起手放在他头上,轻轻抚了下他头,像给小狗顺毛一样,一下又一下从他头顶往后脑勺抚。
顾文礼只觉更醉了,醉得全身都酥了,骨头都要酥散了架,他搂着她腰的手微微使力,突然张口咬住她腿。
常意安抿紧嘴,强忍着没出声,她揪着他头发,用力扯了下。
顾文礼也同样忍住了没出声,他拉住常意安的手,咬在了她手腕上,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衔住。
酒吧离小区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代驾一走,顾文礼便抱住常意安急切地吻她。
他吻得很深,很用力。
常意安根本接不住他的吻,只能被动地由着他索取。
顾文礼先下车,绕去另一边给常意安开车门,把她抱出来。
他抱着常意安回到家,按在沙发上又是一阵索吻。
常意安被他吻得小脸绯红,浑身绵软无力,她抬起手推开他脸,娇声说:“你没刷牙。”
顾文礼斜勾着嘴角笑了声:“没控制住。”
说完,他在她手上轻轻咬了下。
常意安抿了抿红润的唇,声音越发娇媚:“你又咬我。”
顾文礼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力抱紧,头埋在她颈窝,张口咬住她颈。
他并没用力,像小狗咬着毛绒玩具玩耍。
常意安轻吟了声,轻拍他背:“顾文礼,你属狗的吗?怎么总是咬人。”
顾文礼不说话,在她颈上又咬又吮。
常意安在他怀里几乎软成了一滩水,连坐都要坐不稳了。
“顾文礼,你松开,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