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所以郎君终于将莫宁夫妻送走后,将他叫到屋里跟他说话时,他总忍不住走神。还好郎君也没有什么心思跟他寒暄。
郎君很直接的对他说道:“云哥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又从小顽劣,我和夫人商量了一下,过段时间你便直接去县令府上吧。你与业哥儿从小一起长大,他对你也有几分情谊,绝不会亏待你的。”
司云虽然心里一惊有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震惊问道:“郎君,兄弟二人皆入县令府,司府会沦为众人笑柄的!”
郎君闻言却并在意,只怕这事他们是早有打算,司云不得不按捺下自己气愤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郎君,司府在县城这么多年,如果我去县令府做侍君,只怕别人会笑话司府攀附权贵,指不定会影响盼盼的名声。”
郎君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他:“其他事情自然有我们为你考虑,你少为这些琐事烦心,凡是有我和你娘在呢,你只管好好备嫁。”
这话说得是多为司云考虑的样子,司云却知道这是郎君一罐的伎俩,他不能就这么应下,得争取时间找到对策。他只能大声叫嚷着:“我不嫁!祖母若在,才不会做这种短视的事情。”
郎君最烦听见祖母,更不耐烦别人大喊大叫。
只是放下话来:“你祖母已经去了,这后院由我做主,你不嫁也得嫁。这么不懂事,你就在自己院子里反省吧。什么时候肯嫁了,再给你饭吃。”
司云便是被人给送回了院子里,这两天他一直在思索着要怎么才能逃出去,或者怎么能让自己嫁不了人。
木子眼见司云的表情越来越愤恨,整个人委屈得说不出来话,眼里的泪就要忍不住落下来。木子忙给他递手帕,见他不接,就抬手要帮他把眼泪擦掉。
司云挡住木子的手,胡乱抹了一把脸,竭力忍住情绪的起伏道:“他们让我去给莫宁做侍君。”
木子有被震惊到,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莫宁其貌不扬还是大公子的妻主,大公子一直跟您不对付。这要嫁过去,那不是一辈子都没好日子过了!”
司云听见,忍不住瞪了木子一眼道:“我不会嫁的。”
木子忙哄道:“是的,那莫宁算什么东西,我们公子将来是要去考官的,才不稀罕他们。”
木子跟着司云好几年了,算是看着司云从半大小子长大的,见识过司云小时候因为渴望亲情做出的种种事情,也理解司云被司府里的人伤透了的心。
木子想到公子这些年受的委屈,真心希望他能离开司府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公子不是一直想去都城,如今虽然银两不太够,但是路费够了,不若我们直接去都城吧?”
司云其实有一瞬间的心动,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司府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先不说我的身份文书都在司府,就说莫宁对我的觊觎,我只怕都没法安稳走出县城。”
见惯了总有主意的司云,木子看见司云一筹莫展的样子,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傻傻的他。
木子是在司云八岁的时候被老太太送到司云身边的。当时大公子定下了婚事,老太太认为男孩子得有人看顾着,所以两位公子各赐了一名贴身小厮。
木子回想起司云小时候好像是养在姑母家的,但是他姑母突发急症去世了。姑母家没有孩子,所以司府的人起了心思,为了谋得姑母家的财产他们将司云接了回来。
所以才回来那段时间司云备受关注,大家都哄着骗着他要将他姑母的遗产都从他手里拿走。
而司业就是从那时候就跟司云杠上了。司业作为司家唯一在家的孩子,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第一次被人抢走了关注。他从一开始就记恨着司云,后来司云没有了利用价值,被众人忽视的时候,司业就有了欺负司云的习惯。
木子回过神来,想起司业霸道的性子,不认为司业愿意跟司云分享妻主:“公子,大公子知道这事吗?”
司云咬牙道:“司业知道,他身边的小厮告诉我是他主动提起的。”
木子一时心中思绪杂乱,但还是很好的隐藏起来问道:“大公子为何要这么做?”
司云还就真的知道这件事,之前还嘲笑过司业:“莫宁之前养了个外室,如今怀孕了想要进府,司业不同意两人吵了一架。他见莫宁觊觎我,他想用我去转移莫宁的注意力,缓和他与莫宁的关系。”
司云对司业的感情其实很复杂,虽然从小被司业欺负,但是司业之前并没有哄骗过他,所以他曾经还很努力的想让司业喜欢他。
虽然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还记得当年祖母还在时,司云花费了好多心思给祖母做了个轮椅,想带祖母出去晒晒太阳。
谁知快要完工的轮椅被司业看见,司业上去就让人将轮椅砸了,还盛气凌人的嘲讽司云:“就你做的着破烂,还好意思说送给祖母的,祖母才看不上你这些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