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不是碗补药罢。
姜瑶忍着不适勉强笑了笑，“香梅，你先去用早膳罢，我没事的。”
香梅不放心，脚步未动，“娘娘您……”
“好啦，真的没事。”姜瑶再而笑了，声音轻柔，“去吧。”
香梅走后，姜瑶独自半卧软榻，泪水忍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支摘窗檐几日前就压上一层银霜，外头细雪忽而飘散，她望出窗框见到了栖鹤阁的重檐顶上，仰天振翅。
姜瑶倏地浑身发冷，像是漫天寒冰蔓延上入她心脏深处，她双臂牢牢抱紧自己蜷缩起来，泣出了声。
好像人生短短不到二十载，从未有过什么自己能够决定的。
也许只有进宫一事是由她自己选择的。
可是就算当初没有进宫，依季观南对那位的在意，只怕现在她也已经被他关在哪了罢，更或是已经被送上去西秦的路了。
她也想能得父母及兄姊的疼爱，再者得一爱人怜她惜她，若人生若此哪怕是短折亦是无憾了。
可是没有若是啊，除了十三娘，她这一生太多遗憾了。
所以她不想死，她想知道后半生如何，也想安稳平淡地过日子。
为何这般难呢？
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