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胡说八道。”黄地根找不到话反驳,结巴半天也就憋出个胡说八道。
姜卿没有看黄地根,而是对帮他说话的温淮回以一笑,开始上证据。
将自己带来的狗食跟黄地根所谓的罪证同时递交到刘禾谦面前,“大人,左边这是我刚从自己店里带来狗食。”
“这些都是我自己制作的,平时府衙里的巡逻护卫犬吃的便是这种。而右边的则是黄地根所谓的害死他哥嫂的罪证。”
“其实那一袋也是狗食,只不过某人生于黄土,却不沾阳春水,连人食跟狗食都分不清。”
“仵作先生已经验过,两袋食物都没有问题,所以黄家夫妇食物中毒身亡的事情与我无关。”
刘禾谦闻言传唤仵作上前,“姜卿所言,可是事实?”
仵作行礼参拜后起身,恭敬道:“姜姑娘所言属实,她制作的食物没有问题。”
“且根据姜姑娘的提示,我在一些养狗人家的门外,发现了很多不规则的碎肉,经过查验后发现,跟黄家夫妇中的是一样的毒。”
刘禾谦身边的师爷接话道:“想来是冬至将近,那些狗贩子又开始投毒偷狗的事情。”
“近年来这样的事情频发,类似误食此类食物中毒死亡的不在少数。”
“衙门近日也有加强巡逻宣传,让百姓不要吃不明来历的食物,只是没想到还是有人遇害。”
师爷说完之后,仵作又将在黄家查到有毒的饭菜带到刘禾谦面前,“大人,这就是中毒的来源。”
“根据碎肉骨头拼合,应该是一整只鸡腿。”
“且毒素尤为剧烈,想来要么是鸡腿上本身就含有大量毒素,要么就是处理不当,或是烹饪时间过短导致毒素未散。”
刘禾谦闻言脸色不悦,“黄天根家平日里连吃饱都成问题,哪里有银钱买鸡肉吃?”
“黄地根,这肉哪里来得?”
黄地根吱吱呜呜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我,我,我……”
“这鸡肉是小叔买来的。”一道童音突然在寂静的公堂里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姜卿朝她招了招手,黄雀儿双拳紧握,颤颤栗栗地来到姜卿身边。
姜卿牵住黄雀儿的手,柔声道:“雀儿不怕,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大人会给你母亲做主的。”
“嗯,不过小卿姐姐,麦麦不在了,它是不是死了?”在来衙门前,黄雀儿回了一趟家,发现她的狗儿不见了。
姜卿想起从黄穿衣的死状,也是心中一痛,“雀儿……”
“小卿姐姐,雀儿知道了。”见姜卿欲言又止的模样,黄雀儿便已经知道了真相。
“大人,我今早出门找伙伴玩耍的时候,看见我小叔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鸡腿,他说那是他买的。”
“他说他的字画终于有人赏识,挣了些银钱,今日可以加餐,不过他不给雀儿吃,说雀儿什么都不做,没有资格吃。”
眼见事情走向跑到自己身上,黄地根彻底慌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大人,我骗雀儿的,我的字画根本卖不出去。”
“那肉也不是我买的,是我外出时捡的,想着今日过节,可能是谁不小心将肉掉在了我家门口,我顺手捡起时被雀儿看见……”
“不想失了面子,便说是我买的。真的,下毒的不是我,我哪里敢做下毒的事情,更何况那人还是我的兄嫂。”
“说不定那肉就是姜卿放的,好让我故意捡到,毕竟这可是一整块鸡腿,就算下毒偷狗,也犯不着下这么大成本大吧?”
刘禾谦听不下去了,对于黄地根的无赖行为似是忍耐到了极限,“够了,住口。”
姜卿示意温淮将黄穿衣拿上来,与此同时将黄雀儿拉进自己怀里,用鹤氅将人罩住,并捂住了她的耳朵。
“大人,你眼下所见的这只黄穿衣就是我送与雀儿的狗,一般怀孕的母犬肉质没有公犬好,所有偷狗贼一般会更多考虑公犬。”
“不过近年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歪门邪气,盛行起了吃尚在肚中的狗崽,还专门起了菜名叫‘天生’。”
“据说一道‘天生’的价格,高达十两银钱,因此怀孕的母犬就成了狗贩子最重要的抓捕对象。”
“且怀孕母犬多数会产生挑食厌食的现象,因此投毒量也会加大,因为这种毒会吸引狗靠近,药量越大,味道越重,对狗是一种极致诱惑。”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黄地根会在家门口捡到那么大的一块投毒鸡肉。”
“不过偷狗贩肯定没有想到,黄天根是个没见识的,三十文钱就将这条即将生产的母犬卖到了酒楼里。”
姜卿说完,温淮就让追风将酒楼后厨带到了公堂,后厨解释早上上门收狗的全流程,并说明与黄天根昨日就约好了上门时间。
事情真相水落石出,黄地根因为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