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硬,被子也不软和,这两日她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吃过张妻做的烙饼,她这身上才好受些。
这时候张牢头与她的情郎陈明突然回来了,两人脸色均不好看。
四姨娘忙问道:“怎么样,她说什么了?”
张牢头冷哼,陈明连忙道:“那苏小姐只肯出五百两呀。你不是说她最是心软重义吗?怎么只肯出这一点点钱?”
四姨娘道:“不可能啊,去年我母亲病了,需要一味人参做药引,她说借就借我银子了,过后也没找我还。”
张牢头冷笑,“人参顶多值几两银子,她还拿的出,别不是她没钱吧?”
“不可能,”四姨娘断然否定,“陆家产业除去祭产,至少有一半在她手里,这还不算已故陆夫人的嫁妆,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钱,但粗略折算下来,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五千两银子现在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她绝不可能没有钱。”
张牢头道:“有钱,但不肯给。只肯拿两百两银子打发叫花子,也罢,我也不用正这点辛苦钱了,干脆送你去府衙算了。”
陈明赶紧道:“大人息怒。您想想看,做买卖都讲究一个你来我往,那么报价二百两,咱们这边不同意,有商有量,再谈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价钱也不是不可能。”
四姨娘跟着点头,“对对,我与苏小姐情同姐妹,她不会不管我。这回可能只是想试试你们的虚实,毕竟哪有人一下子就拿这么钱出来,对不对?”
在张牢头的阴毒的目光中,她哆哆嗦嗦绞断自己留了一寸长的指甲,掏出帕子包起来,“拿去给苏小姐,就说我快死了,这些留给她做个念想,我是罪有应得,让她别愧疚。”
张牢头接过手绢包,轻蔑地笑道:“我倒心疼起苏小姐来了,她知不知道的姐妹这么狠毒地在算计她?”
四姨娘将脖子一扬,“我也是无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有那么多的钱,如果真当我是姐妹,只需要拿出那么一点点小钱就能救我,可她却那么吝啬,只肯给区区两百两,既然她没把我当姐妹,我也没必要把她当姐妹。”
“好好,有魄力,”张牢头大力击掌,“等拿到了银子,我们五五分账,一文钱都不会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