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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骰(2 / 3)

”,后悔自己没穿好看合体的衣裳来。

“进来吧。”谢泯止朝她一笑;“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忌口的话,就随意点菜了。”

江鸢应了,跟在他身后走进来,坐到靠中间的席垫上。

这里坐着的人还不如舞|女多,相□□头致意,各自享各自的乐,有抱着美人亲昵的,有跟朋友饮酒谈心的,居然还有在桌上摆盘对弈的。

江鸢小声问:“这下棋的能静下心吗?”

“谁说他们是来精心的?”谢泯止失笑;“谁道他们是来精心的?在这歌楼舞榭里,不就是寻个闹中求静的闲情雅致嘛,谁还在乎是不是真‘雅’?”

一开始两人还有些生疏了,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上了酒菜后,谢泯止撺掇江鸢喝上几杯,说这酒名就是玉人醉,是这间青楼的招牌……

“青楼?”江鸢从席垫上弹起来,震惊道;“这是青楼?”

声音虽小,动作却大,离得最近的舞|女笑嘻嘻地踮着脚朝她移过来,柔嫩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脸,像是挑逗,点到即止,又扭着腰身回到位置上。

江鸢惊得下巴垮掉。

谢泯止挑眉:“你不知这是个什么地方,还非要进来做什么?”

“……谁’非要‘进来了?”

“我怎么听某人在玉人醉门口被好些姐姐们拦着,还是柳花魁发话让带进来的?”

江鸢心里微惊——才刚发生的事儿,他怎么什么都知道……等等……

“花魁?”江鸢一屁|股坐下来,奇道;“那位就是花魁?”

谢泯止哭笑不得:“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晓。这样,你喝一杯,我答一次,我喝一杯,你答一次,如何?”

江鸢嘴里答应得爽快,举起还没手掌大的酒盅时却犯了难。

她突然记起三年前和谢泯止畅饮一次,头疼了三天。

不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一口闷下,学着大人的模样“啊”地叹口气。

这“玉人醉”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冲头,反倒像蜜汁一样,味儿清甜。

谢泯止便答:“柳沙华,玉人醉里连担了五年的头牌花魁,传遍大宁的‘玉嗓一曲千金求’,说的就是她。”

江鸢叹道:“她是真的很美啊,只可惜做了个花魁,没嫁个好人家。”

“你个田舍汉!”

江鸢一瞪眼,心里委屈,却知他说的没错。

谢泯止“嘘”一声,解释;“这你就不明白了,这青楼可不是窑子,妓子更不是娼妇。玉人醉的女郎大多卖艺不卖身,各个琴棋书画、能歌善舞,可比那嫁入官家不得意的女子要逍遥多了……”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听这么说,江鸢好似是明白了,又没有完全明白。

谢泯止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该我问你问题了——”

两人也没什么秘密好谈的,就聊起不见的这几年都在做什么。谢泯止如今是隔街文房四宝店的老板,店儿名气不大,但老板名气大——谢大人可谓是越州歌舞一条水街的最大的“官爷”,潇洒多金,文武双全。

江鸢听着,觉着“认得谢泯止”是个值得翘尾巴的事儿。

这“玉人醉”不熏人,却醉人,没喝几盅,江鸢就明明白白地醉了,被谢泯止问着问着问起了难处,想到这几日四面楚歌、危机四伏的奔波,没忍住,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也不知谢泯止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她就把重生之后沈一的一言一行都交代了。

一开始还是当玩笑说着,渐渐说得更细,把情绪也带进去了,差点来个丢人的声泪俱下。

江鸢感觉到自己醉得厉害,可嘴巴就是停不下来,一句一句苦往外冒,苦事儿没得说了,就开始骂沈一。

江鸢急得眼尾都红了,气又气不过,打也打不过!她从前被叔父大哥阿弟宠着,没受过多少委屈,自打遇着了沈一,有话也被他的冷漠憋回去了……

词儿到用时方恨少,管他是夸人还是骂人。“这个畜生!猪狗!白眼狼!这个……这个……”她眼下也就能想到这些来骂沈一了,可丝毫不解气。

正要再粗俗一些,却听周围一阵惊呼,抬头就看舞|女们纷纷朝一个方向跪下行礼,就连正台的琴师也捂住琴弦,跪坐垂首。

周围的客官也起疑,放下手中的酒盅,转头去看这是谁家的排场。

可还没等江鸢去看来人是谁,就被一只温热的手蒙住了眼睛。

轻轻一带,她的额头就抵进了一个满是幽香甜味儿的怀里,连带着点点在眼眶盘旋的泪花也打碎在他衣服上。

江鸢呼吸一窒,在谢泯止怀里什么都不看见,小心地问着:“谁来了?”

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沉稳踏实,缓缓的一步接一步,愈来愈近。

半晌,谢泯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轻的,仍带着笑意:“你家的白眼狼,沈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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