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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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和救护车呼啸着驶入学校,不少好事的同学跑到走廊张望,被老师们赶回教室。
蒋年和祁望一直守在休息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桌椅瓷器碰撞的声音,以及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后,终于忍不住撞开了门。
徐广国被老蒋和老班拉住,双腿踹翻了桌椅,额头青肿。老班老蒋外套被撤掉,头发凌乱,老蒋脖子上还有几道指甲痕。
徐静水扶着桌子勉强站立,脸上血痕已经止住,一道的巴掌印骤然印在脸上,发红和发胀。垂着的左手血流不止,徐静水眼眶湿润发红,却倔强的没有流下眼泪。
学校报了警。
徐静水被拉上了救护车处理伤口,一会还要去警局录口供。
蒋年抱着她,眼泪直流,祁遇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被铐住的徐广国。
两人想陪徐静水一起去医院,被老蒋赶了回去。
蒋年委屈喊道:“爸!”
老蒋朝她摆了摆手,“有我陪着呢,放心好了,赶紧回去上课。”
两人还是原地站着不动,一脸担心。
许春若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回去吧,我没事,一会流深也会来陪我。”
蒋年心疼地摸了摸她脸上的伤口,“小水,注意安全。“说完狠狠地剜了徐广国一眼。”被人欺负了不用忍着,只管打就是,有我们在呢!”
徐静水被她逗笑,应了声好。
祁遇还是一脸担心,走近几步,说:
“蒋年说得没错,别忍着,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徐静水笑着连声应好,冰凉的心终于暖了过来。
在过去的生活中,她极少从家庭中获得幸福感,自从认识了他们,徐静水寡情冷淡的生活才拥有了一点名为“情感”的光彩。
她很感激这份雪中送炭般毫无保留的帮助,对他们的付出珍之又重,恨不得捧出百倍真心相报。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目送徐静水坐车离开,祁遇还是不放心,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舅舅!”他朝电话那端喊道。
“什么事?”男人笑着应了声,声音清冷悦耳。
“你在成江路附近吗?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有同学遇上了点事情。”
祁望挂断电话,打开包厢门,吵嚷的声音如潮水涌入。
室内装潢奢华,各式水晶吊灯射出繁复明亮的灯线。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几对男女,皆是衣着华丽,桌上东倒西歪摆满了昂贵名酒。
祁望弯腰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一旁穿着黑色抹胸短裙、妆容精致的女人走过来。
“祁先生要走?”
祁望冷淡的点头,不动声色的避开女人倚过来的胸口,转身向程行之告别。
程行之正在打台球,许是准头不错,他兴奋地欢呼了几声。
祁望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先走一步。”
程行之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不是我说,你一没女朋友的人怎么天天这么早回家?”
他眼珠子一转,“莫不是在哪藏了人?”
祁望没理他,淡淡留下一句“下次聚”便离开。
祁望刚从国外谈判回来,得知他拿下一个大单子,程行之说什么也要给他开趴庆祝。祁望拗不过他,刚下飞机就来了会所。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他有些厌倦,不耐地揉了揉眉心。
接到祁遇的电话,想着换个心情,恰好会所就在成江路派出所附近,便去看看。
那时他不知道,这个临时起意的念头,会让他的生命,与另一个人多么紧密地连结在一起。
夜色浓重,大雨未歇。
他从车上下来,撑着伞,身影清俊,黑色鞋面上溅上零星雨水,不疾不徐地走进灯火通明的派出所。
一行人已经做完检查回来了,老蒋和老班还在笔录室。徐静水安静坐在长椅上,一旁女警在安慰她。对面的徐广国情绪激动,正在破口大骂,言语不堪。
有警察过来,狠狠拍了拍门,
“说什么呢!给我安分点!”
“警察同志,我女儿要杀了我啊,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徐广国大喊。
一旁的女警面色鄙夷,和同事小声说了句“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配做父亲”,又看了眼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徐静水,感叹道:“也是可怜。”同事叹了口气,点点头。
徐静水脸上贴了纱布,左手掌的伤也已经包扎了,此刻头发凌乱,肩上披着蒋年给她的宽大外套,一个人在椅背上坐得挺直。
走廊冷淡的白炽灯打在她身上,显得身形更为清瘦,她低垂着头,碎发落在鼻尖。
祁望站在走廊入口,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尽数收入眼中。
口袋下的手指微动,一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