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我儿,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看令公子醉的不轻,我怕他干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是帮他醒醒酒罢了。”
“好好好,倒成了你帮我了,我是不是害得感谢你啊。”
“倒也不必。”温良娣比较含蓄。
“行了,不聊那些了,我今天是来勘察你们旗手所的,你们所是不是有规定,非所内人员,严谨入内,违者杖毙的?”
因为旗手所涉及到帝王行踪,所以管理的确实比别的地方严格,一边内堂是禁止外人入内的,这个温良娣倒是知道的。
“是啊。”她老老实实回答。
“那…”
黄忠义面色忽的一变,浮现出残忍之色:“左右!给我拿下这个狂徒!杖毙!”
“温良!你一介匹夫!岂敢闯入禁地?”
温良娣正想反驳,看见黄忠义手里的撤职令,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好家伙啊,她不过打他儿子两下,这人是要硬生生的剥夺了她的权和她的命啊。
*
好在温良娣并没有被打死。
是孔梨眼看形式不对,喊王曲靖出手救了她,这喊人还是有讲究的,黄忠义乃是大皇子底下的红人,王曲靖是三皇子的近侍,暗地里两个人都在斗,但是帝王毕竟还健在,崇尚兄友弟恭,他们都不敢放在明面上来。
主子们怎么斗无所谓,但是最忌讳底下人之前起矛盾,传出去很容易被帝王迁怒,因为这样就是把把柄落到别人手里,无异于递刀给对方。
因此王曲靖拿着亲王的令牌来救人的时候,黄忠义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放人。
不然他马上被扣上个不敬亲王的帽子,太子下一秒就该打他了。
王曲靖搀扶着温良娣,回想起来刚刚那一幕,还是有些后怕,少年被十几个人用刀枪压着头,逼迫她下跪,她苦苦挣扎着好似困兽,却宁死也不愿意向黄忠义下跪磕头求饶。
他忽然有些欣赏,这个很倔强的少年了。有骨气,有血性。
温良娣眼睛有点晶莹,伸手擦了擦。
王曲靖以为他为了自己丢官而难受,安慰她:“你安心,千户你不当也罢,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养伤,回头我替你找一份差事。”
这差事,当然是三皇子的差事了。
“别别别!算了,我不是那个料。”
啊!她好不容易丢了工作!可以专心去打工了的啊!怎么又要喊她去打工啊!
王曲靖面色有些不好看,是个聪明人都应该能够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还没有人这么干脆的拒绝他。
难道是,他不打算归属三皇子吗?
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杀了进来,操着把长刀,风风火火杀气腾腾:“格老子的!谁敢动我大哥我宰了他!”
李大缸在家里睡了一天,躲开了聚会,今天起来才被人通知兄弟受委屈了,气到床上爬起来脸都没洗牙都没刷,拿着砍刀就跑来给兄弟申冤。
温良娣拦住他:“我没事,本来我也不想当官了,你好不容易当上个同知,不要闹事。”
黄忠义虽然也是同知,和李大缸平起平坐,但是李大缸可是刚刚进京城一穷二白啊,黄忠义在京城多少人脉,就算是平起平坐他也能轻松拿捏李大缸。
李大缸也是知道的,他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也不愿意去找黄忠义,他看着温良娣蔫头蔫脑的模样,气的一把把官袍撕开了:“你走是吧!这个破官我也不当了!走……我们回家去!”
“你放开我啊!臭死了啊啊啊。”
李大缸二话不说,背着温良娣就跑了。
王曲靖面无表情目送这两个疯疯癫癫的人,半拉撕破的官袍吹落到他手心里。
他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震撼。
*
“哎呀,我和你说,你福气再后面是吧,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对不对?你看看娇妻有了吧,孩子有了吧,你老婆那么漂亮还能挣钱,你做官就富贵顶天了,那很多人岂不是看你不爽?要折磨你?所以丢官不一定是坏事啊,你放宽心。”
一路上,李大缸都在试图安抚温良娣的情绪。
但其实,温良娣情绪很稳定。
她甚至有些颠簸的想吐,闻到李大缸不洗澡的臭味,开始怀念香香的柳大花。
到了家门口,老远就听见二花亮堂堂的声音:
“姐夫!”
温良娣怔怔的抬头,看见宽敞的家门口站着大花,他眼里含着泪光,红了眼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见温良娣,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跟前,一把抱过温良娣来。
“回来就好。”
一家人都很重视温良娣,把温良娣当宝贝一样供起来。柳大花安抚她说即使她什么都没有,自己还会养她。二花安抚她说即使姐姐姐夫都破产了,她养活他们一家子。李大缸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