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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3 / 4)

阳洋,我了解她。”她应该过得不好,她就是个小孩儿,天空就那么大,只要有一个地方碎裂,那整个天空都会哗啦啦的碎裂,不留一点时间去接受残破的内心。

我们都知道这个话题再也聊不下去了,他因为慕晓晓的错误失去了刘诗龄,所以他对于慕晓晓只有埋怨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而我因为自己的疏漏而使得慕晓晓背负了沉重的情感压力,我的内心对她只有满心满心的惭恧。

齐阳洋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远处的楼,温暖的冬阳打在楼房的侧壁上,铺设出一道华丽的金色绸缎,从楼房的顶端一直延伸到底端,最后消弭在地面寒凉的阴影里,我抱着胳膊吸气。

晚上的时候,我决定出去走走,我顺着巫溪镇的一条小街穿过去,看到卖糖葫芦的老头推着自行车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我买了两根,继续顺着街道走,夜色寂寥,左右走路的人都静悄悄的,偶尔几句低声说话飘进耳朵里,我看到自己鼻子里吐出的气在空气冻结成白色的雾。

一家简易的糖果店映入眼帘,我推开门走进去,看到一个小伙子在帮别人称糖果,看到我进来了,就吆喝着让我坐在暖气旁边,我听话的把身体移到了暖气旁的椅子上,整个人向上蜷缩,把手搭在暖气片上,温暖的感觉顺着指尖向上蔓延。

好不容易,他得了空闲,坐在我旁边“好久不见啊,林叶。”

我点头递给他一根糖葫芦“凡哥生意好忙呀。”

他笑笑,解开袋子,咬了一个糖葫芦“正好过年放假,所以来老爹的店里帮忙,挣的钱都是他的,我一分不拿。”

我伸手从糖盒子里取出一个糖,剥开糖纸将白色的糖挤到了嘴里“你们放多长时间的假?”他用手比了个七“七天。”

凡哥是我在巫溪镇为数不多的朋友,和他的认识似乎也和刘铭晟颇有渊源,我刚搬来巫溪镇的那个高三毕业后的漫长暑假,刘铭晟曾来看过我,他的心情不是太好,因为自己姐姐的事儿,他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在一家小吃店吃东西的时候,刘铭晟打翻了凡哥的一杯可乐,而且直接洒在了他的身上,我吓了一跳连忙替他擦拭,却没想到刘铭晟认识凡哥,他说自己假期在一家公司实习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凡哥,还报了那个公司的名字,凡哥一笑,推过我的手,亲切地说没关系,他边自己拿白色的卫生纸擦边说“哦,我知道了,曾经给他们的儿童服装广告写过广告词.”

因为刘铭晟在外人面前总是很健谈,所以我们拼了一桌,听他们聊了很长时间。那是我初次见凡哥,知道他在当地的一个小编辑社做编辑,而他还是儿童故事杂志的专栏作者,写的故事流行于巫溪镇的大街小巷,为许多小孩儿所喜爱,但他本人长得一点也不天真,络腮胡子,接近光头的毛寸头,是个不像大叔却装成大叔的小伙子。

后来我们偶遇了几次,我对他多了一些了解,知道他曾经也在大城市待过,后来辞职回到巫溪镇这个中等城市,他的爸爸开着一家糖果店,妈妈是家庭主妇,他们的家庭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普通家庭一样,夫妻恩爱,孩子从小承欢膝下,我很羡慕他的生活,可能因为我的生活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缺口吧,而那个缺口永远没办法弥补。

靠着暖气片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后,我帮着他收拾了店里的东西,然后我们俩在附近的摊位上吃了小吃,顺着街道回家,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话语时断时续。

凡哥猛然问起我男朋友的事儿,我看着路灯,停顿了下来“我好像不应该和莫佐亦谈恋爱,我根本不爱他,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来跟他说分手这件事儿。”

凡哥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在昏黄的路灯下寂寥地盘绕着向上飞,他吸了一口,烟头出现了点点的红色火星子,他吐了口烟“你就是心里太乱了,人心里乱的时候做什么决定都容易错。”

我点头“是啊,所以现在算是自作自受吧。”

我又移步朝前走,凡哥紧跟着我的步伐“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如果你跟他说了分手又会怎么样呢,你们本来就不是太亲密的朋友,回归到原先各自安好的状态也是可以的,彼此都没有损失,而你这样百般纠结,到头来心烦的是你们两个人,他要想办法从你这儿得到爱,可是你却是一如既往地保持冷漠,时间久了,他就会在你的冷漠中失去信心,而你呢,在纠结中加重自己的心理压力,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还不如分开,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我点头“是这样呀,不过我自己总是太纠结了,我永远都没办法向自己妥协。”

我突然转过身看向他的脸,他脸上的胡子像黑色的苔藓一样布满他的半张脸,使人看不到他的下巴,我一直很想看他的下巴,在我的心里,一个人的下巴会随着他的性格长成不同的样子,刘铭晟的下巴是瘦削的,摸上去能感觉到骨头的坚韧,他的性格就是坚强的,而且令人感到安稳,莫佐亦的下巴我没有怎么注意过,但我观察过吴伟嘉的下巴,很立体,像小男孩儿的下巴,他的确也让人觉得简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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