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肤会发痒,睡前我会用昆仑煮雪的那款香薰,你这里什么都没有。”
“手机在外套里,帮我拿出来。”
“哦。”邱婵从他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
“打给小唐,让他去你家拿,你自己跟保姆说一声,让她准备好,”仝溪白又补了句,“床搬来都行。”
“仝溪白,”邱婵狐疑地眯起眼睛,“今晚有两个女人陪你,你可高兴了吧?”
“那我把她放下了。”
“哎哎哎别啊,我谢谢你,特别感谢你,我最好的哥。”
邱婵真不愿意去他家,上回音乐会他挑明了对姑姑造谣这事的不满,她心里明白,这不光是他的意思,也是仝家的意思。既然如此,这还睡到人家家里去了,多少有些顶风作案。
可是仝溪白今天特别较劲,一头炸毛的狮子,邱婵摸不清他的心思,舒赞趴在他肩头还流口水呢,她拿纸巾连忙垫了垫,更不敢说话了。
仝溪白也是尽职尽责,背着舒赞直进客房,手一松扔床里,这人睡得贼香,只当梦里过山车呢,翻了个身又睡去了。邱婵看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被子拉了一角,随便甩了甩给她盖上。
脚还没踏出房门,人就直接呆住。
仝……仝溪白在脱衣服。
背着她边往浴室里走边解扣子,衬衫摆子“哗”的一下从皮带处扯出来。邱婵知道这人做事向来快准狠,没想到脱个衣服也这么干净利落,眨个眼的瞬间就只能看到野蛮的身材,邱婵觉得自己清纯的灵魂正在发生激烈的化学反应。
她的脑海突然冒出一个问号。
家大业大的仝溪白忙成这样,还有空健身呢?
健得还这么秀色可餐,白皮精肉骨架大,静时饱满,富有弹性,动时绷紧,线条起伏,力量之美。
邱婵咬了咬下嘴唇:怎么把人形容得跟白斩走地鸡一样,我可真没文化。
非礼勿视,邱婵拿手挡着快步走到客厅,优雅坐下。
有些尴尬。
邱婵看到她帮忙拿的东西被她随手放在玄关处,走过去打算放在茶几上,扯开袋子往里看了一眼。
啥啊?
怎么是酱油陈醋耗油老干妈啊?
邱婵转身往厨房走去,把调料拿了出来,老干妈的玻璃罐子被摔出裂缝,有些油漏了出来,她拉开柜子想找个罐子碗什么的倒进去。
碗碟筷勺都挺全的,仝溪白还会做菜吗?
邱婵打开冰箱,半满的状态也很意外。
这人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邱婵没找到罐子,拿了碗筷把老干妈倒进去,仝溪白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干毛巾擦着头走出来。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
比起舒赞破上几百个洞的衣服,邱婵更像是下了班临时出去玩,穿着浅白针织衫和咖色长裤,头顶的灯照下来,颜色更温柔了,整个人笼着一层毛茸茸的奇妙光晕,像是做梦会出现的场景。
“洗好啦?”邱婵看他,抬了抬手中的碗说,“这个要怎么处理?”
一瞬间,仝溪白觉得这个房子,这个世界,这个宇宙变成了一个玻璃泡泡,他正处于这个泡泡的最中间,正在度过一个晶莹剔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