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蓁不但没走,还直接坐下了。
兰利卡回头,说了一句:“下次不管怎样,把人给看住。”
“鱼蓁,你知道些什么?”陈邵阳直接问。
看到蜂虫的那一刻,陈邵阳就示意程白去帮忙来放松对面的警惕。
现在他俩旁边没有外人,终于可以通一下消息。
“昨晚你和钱正阳守夜都没有发现异常?”鱼蓁问。
陈邵阳摇头:“没有。”
“是那晚出现什么情况了吗?”
鱼蓁将守夜那晚的异常告知:“我看了,那火堆下面的土比周围颜色黑,在我们之前,那个地方就有人点过火。”
“但点火的人不可能是同级,所以应该是系统自动生成的故事背景,也就是线索。”
“之后,我看到了那八个人的脸。”
有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靠近自己身边。
陈邵阳都不敢想象,如果那晚他们睡在地上……
“……你认识那八个人?”陈邵阳被她这话吓得心一颤,但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异常后,他强行让自己心安下来。
鱼蓁:“在此之前不认识,直到遇到那帮偷袭我们的人。”
陈邵阳一脸问号,然后听到鱼蓁下一句,他不淡定了。
“那八个人和偷袭我们的人长得一样。”鱼蓁说。
“……你是说那八个人当天晚上在我们下面唱祭词?!”
“不是。”鱼蓁摇头,一无所知的讲着‘恐怖故事’,“唱祭词的那八个人并不能算作人。”
陈邵阳被她这话吓得表情彻底僵住。
“别想岔了。”鱼蓁看他表情就知道陈邵阳被自己吓到了,“我猜测唱祭词的那八个人只是系统在‘记录’。”
“你不是查过资料吗?前几张地图系统都会用一些难以理解的表现手法来传递消息。”鱼蓁平静的回答他。
至于当天晚上为什么只有自己没睡着,那可能就是‘体质’问题
这次连陈邵阳也忍不住吐槽:“我早知道爱特蕾古怪,但没想到它这么……”
那个形容词说不出来,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所以你好奇那帮人走得哪条路,而不是好奇他们是不是走在我们前面。”陈邵阳想起刚刚鱼蓁提的那个问题,恍然大悟。
“对,偷袭我们的那帮人和我们走得是同一条路,所以我推断他们刷点的位置应该就在守夜的那个地方附近,这样才能比我们先一步,并且埋伏我们。”
通过观察陈邵阳的表情,鱼蓁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继续:“还有那条河。”
鱼蓁将那碑文完整的背出。
陈邵阳早知道鱼蓁会胡扯,没想到她这乱说话的本事还挺高,好像说的差不多,但其实又差很多。
鱼蓁继续说道:“灵魂比羽毛轻,比明水清,那个明在经文中是通冥,象征着地下之水,在这个世界的确切表达我不是很确定,但如果按照经文来翻译的话,那条河应该是象征死亡。”
“你的意思是我们跨过那条河就象征着我们‘死’了?”
但鱼蓁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我没说我们‘死了’。”
陈邵阳:……
鱼蓁:“你忘记那个碑文放在河的哪一边了吗?”
陈邵阳心想这和碑文放在哪一边又有什么关系,但是鱼蓁也不解释,反而是说了一句:“算了,我也不确定,先看着吧。”
她这边刚说完不久,钱正阳已经提着那个人跑了过来。
“嘿呀!你怎么伺候人的,怎么还让你队友坐泥土上?”钱正阳说话没个正形,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人丢在地上。
鱼蓁这才看清那人的脸,面上一愣。
“你们认识?”钱正阳看到自己抓来的那人盯着鱼蓁,挑眉问道。
那人全身上下被一种很粗糙但又很‘精致’的布匹包住,耳朵上还被串上耳链,一头柔顺洁白的毛发此时乱糟糟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唯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不变。
鱼蓁:“不认识。”
她这话说得果断,以至于另一人嘴里的‘认识’被迫咽下肚子。
安莱眼中的欢喜归于平静,好似还有些失望委屈。
钱正阳有些怀疑。
见状,安莱说:“谢谢你们救了我。”
钱正阳:?
“捞你过来的人不是只有我吗?哪儿来的我们?”
安莱笑了笑,好像有些尴尬:“你们不是一个队的吗?你救了我,那不就是你们救了我的意思吗?”
这个比赛都是按队伍分的团体赛,又不是个人赛,一个人想要‘逞英雄’,那他得先经过自己队友的同意。
钱正阳无语:“谁跟你说我和他们是一块的了?!”
他这话说得让安莱感觉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