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自己还在抽搐的双手,然后用其紧紧地按压着肚子,企图通过这种方式降低疼痛感。可除了给自己带来微薄的慰藉外,身体的不适没有丝毫的缓解。
从腹中传来的爆满感已经让我幻想起自己炸开的模样。
我的血肉可能会溅射在这个房间的每处吧。
不过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在离家出走的第三天就狗带时,消化不了的魔力又突然从另一侧大量流出。
像是有人给我扎了一个小口透气。
那条线路......似乎是向英灵的魔力输送脉络?是Archer吗?
不知道Archer为何消耗了这么多的魔力,不过现在,这给了我缓气的机会。
侍女倒在地上的血腥画面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残酷的阴影,所以我到今日都还记得她如小狗般求救的绝望眼神。
我一定要站起来!
起码……不能死在地上!
但这侧魔力流出的速度终究抵不过另一侧的暴涨,在我起身到一半时,那接连而上的暴戾疼痛又瞬间将我碾压在地上。
魔力的压缩使我的鲜血变成了浓重深沉的黑色,而这极致扭曲的变化则使得我的皮肤泛起了死气般的灰白。
现在的我正被痛苦蚕食着理智,所以当然注意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或者说,还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些许清醒,就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在家族的舒适片段。
我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出逃行为。
要是不逃跑就好了.....要是不走进地下室就好了.......
我的尊严被蚀骨的刺痛击败,现在满脑子都在期盼着解脱。
......
[艾希木,这是你未来的丈夫,今天你就先和他熟悉一下。]
但是不从那个恶臭腐烂的家族逃跑的话,我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成为联姻对象的笼中鸟!
想起那群人笑容后面的浑稠恶意,我用力咬了自己一下,从嘴里主动溢出的鲜血终于让我恢复了些许理智。
既然现在的情况我不能解决,那么,就试着向那位‘请求’一下吧?
我扶着一旁的椅子缓缓颤抖着站了起来,这一操作让更多鲜血从我身体里溢出。
我的视野都变成了一片血红。
但我不想死得如地上的蚂蚁,除了卑微就只有卑微。虽然现在的模样也已经没有多大的差别了。
“......以令咒命令你,Archer!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几乎是我咬着舌头说出的话。
现在,是生是死,都交由面前这人了。
看着面前出现的身影,我终于放松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