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少女察觉他的窥视后拂衣而去。
他满腹疑思和不解,少女却又冲他高声道:“临江很好,府君会喜欢的。”
像极了梦里的故事,但那声音却真实得如在耳畔。李晦挣扎着打开眼睛,朦胧视线里映出熟悉的面孔。
“孤在这里。”屋内并无外人,是真珠坐在榻前。
李晦气息微弱道:“……臣有谏言。”
真珠半伏在榻侧,长途奔波下的眼睛红的吓人,“那些药不能救李卿的命嚒?不行我们再换别的疾医。孤没放弃,李卿怎可轻易舍孤而去,君父和王师皆夸你有才,孤来日还得仰仗于你。”
李晦虚睁着眼皮,“主君何出此言……臣不曾言弃。”
他看着真珠,心中万言不知从何说起,“主君并非为君的料,但重情义,便是这样,受您恩惠之人也会舍命相报。臣虽死,还有万千如臣之人来作主君的肱骨。”
他道:“乱世出贤臣猛将,主君尽可延揽人才,培养心腹,早日亲政。贵嫔此人……乃主君心腹大患,不能除时,务必忍耐,能除时,定不要留情。”
一气说完,已耗尽他浑身的气力,李晦喘着气,浑然着说了句:“上皇,臣已尽力……”
后面还说了什么,真珠一句也未听清,凑到他嘴边,依稀听他道,“保重。”
几分无奈,几分绝望。
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弱,到后面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真珠捧了那块血绢,浑身都在剧烈抖颤,脸上早已涕泪横流,“紫台索臣,不想害你丧命在此,孤追悔莫及。”
身负重任的中书李晦北上私访诸国,连日颠簸奔波,病重不治,驾鹤西归,时年仅二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