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又来做什么呢?夜半三更的,捉鬼来的?”
秦叶笙缓和着神色:“您当心着点,可别一头栽井里。”
苏相忆笑说:“不需你捞,我溺死在井里就好。”
她道:“不是想捞你,是怕母亲发现我偷着夜色与你相会,要给我颜色看。”
苏相忆将烟头扔了,落在苔藓上,滚都滚不起来。
“真够呆板的。”
二人七拐八拐地说了好一通,秦叶笙最后才扯回正题:
“就算不受宠,金银珠宝都不会差了你,我给你吃定心丸,以后你我也不必再私下见面。”
他笑颜逐开:“承蒙大小姐关照。”
苏相忆又气定神闲地添了一句:“你送的茶,家主很喜欢,酒也不怎么喝了,想必是害了病的缘故,知道深浅。”
秦叶笙听出话里的敲打,语锋一转:“我得回去了,万一小桂发现我不在,一准儿要说我的不是。”
她抬步就走,腰上一热,男人的体温与冷却片刻还未彻底平复的枪口一般温度,在她胸腔上膛。
苏相忆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长发濡着更深露重的凉意,与秦叶笙的脸颊贴合,激得人心里打颤。
“要是真对我没半点意思,又怎会在夜阑人静处与我相会……”
秦叶笙轻笑。
“捉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