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展开来,她先给宋行检倒了一杯。
这位陈王,自从五年前大难不死,性情大变。
他辞去了军务,也没有再娶,变得神出鬼没,一年到头没几个月老老实实呆在京城或是封地.
这样的后果就是曾经朝堂上的风云人物从此销声匿迹,手头的军权被旁人分得干干净净。
不过看起来这个人好像并不在意。
秦幼鱼想。
他好像还挺享受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
宋行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拿在手里摩挲。
半晌,他开口道:
“我的一个大侄子,叫宋扶瑜。”
“嗯。”
秦幼鱼应了一声,表示听着。
“他有一个红颜知己——姑且这么说吧。”
他叹口气,继续说,
“他和我说,他曾经来过你这,替那位姑娘求医。他托我来告知谷主一声,不必劳烦了。
那位姑娘已经离开了。”
秦幼鱼手指一顿,对着茶杯吹了一口气,不露情绪地问道:
“他为何不亲自来?”
“他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呢,”宋行检冷哼一声,“一群太医围着他,还想着怎么把心上人的遗物送回她家。”
“说来,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宋公子说得模糊不清便离开了。”
“他告诉我,那个姑娘姓冯,唤汝京。”
“砰——”
秦幼鱼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粉身碎骨,迸溅出无数细小的碎片。
“师娘!”
站在她身后的贺南山失声叫道。
秦幼鱼抬手制止他上前。
宋行检将手中摩挲许久的玉佩递给她,说:
“这个玉佩,我们家的人出生就会戴上,上面是他们的名字,也是他们身份的证明。
宋扶瑜告诉我,他的那块给了你。”
秦幼鱼怔怔地看着眼前玉佩,缓缓道:
“几个月前,我确实收了一个这样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