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任何,只是她多少有些意外能在萧宁宁口中听到这种话,毕竟他是男子,难不成是因为这些年男扮女装,才会对女子更为宽容?
萧宁宁自然不知对方心里的想法,他继续道:“阿姝,不要看轻了自己。或许现在没有女子步入官场,但不代表着以后没有女子步入官场。而你现在知晓一些政事,于你而言是开拓眼见的同时也是紧跟着金陵的官员圈。你真当高官权贵家中的姑娘各各都只知晓女红、琴棋书画一流?”
顾青姝前世参加宴会不多,但时常能听到那些夫人在谈论八卦之余,偶尔也会提起当时传得比较多的一些朝堂之事。
“你前几日参加的威名侯府的梅花宴,或许你不曾过多的参与但是前往的每一个夫人或是姑娘都怀有着各自的目的。探听政事并非只有谈论到政事才算是听到,有时候她们说着的一些无心之语,甚至是一些无聊的八卦都有可能事关着某一个案件,某一个官员。
去年,金陵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凶手一直寻觅无果。最后确实刑部侍郎的夫人在参加宴会的时候,偶然听一位夫人谈论起旁家的一位郎君十分不着调的习惯,喜欢闻女子香,还曾被当做过登徒浪子打了一顿。这位刑部侍郎的夫人回到家中后,便与刑部侍郎说起了此事,结果这位喜欢闻女子香的郎君正是此次案件的凶手。”
顾青姝听得满脸的不可置信,却又佩服这位刑部侍郎的夫人心之细腻,又恶心那位登徒浪子。
“你告诉我,如何刑部侍郎夫人不知政事,她如何会觉得这位郎君有问题?”萧宁宁道。
顾青姝点了点头,对此不可否认。
“等你父亲回来后,你参加宴会的次数定然会多起来。多去几次你就会知道哪些话是随口之言,哪些话又是在探听。”萧宁宁道。
顾青姝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他:“多谢殿下。”
萧宁宁喝了水,把杯子放在手中摩挲着杯壁。
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是想让顾青姝成长,能够更好地陪在他的身边。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顾青姝点了头,放下家书,起身入了屏风内把被褥铺好,正要把屏风打开,萧宁宁阻了她。
她不明缘由,只是照做。
“殿下,你先睡。我去洗漱一番。”
顾青姝福了福身,想要出门,却被萧宁宁拉住了手,听他对外传了一声,让人重新在盥室备了一份水。
顾青姝推脱不得,只得应着头皮去了一个澡。
当她坐在浴桶中时,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冒出,使得她脸上的红直接上了耳尖,直至她洗完澡,这股燥意都没有散去。
“殿下,我先睡了。”
顾青姝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留下一盏小灯就去了耳室的床榻上。
殿内视线昏昏暗暗,顾青姝平躺着平稳了一下心态,察觉到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视线,她侧过身子看到不远处的萧宁宁正面对着她这个方向侧躺着。刚才把屏风撤掉的意思顾青姝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一股说不上的滋味在心中蔓延开。
殿内一片静默,唯有屋外的寒风萧萧吹打着窗户,傍晚时分刚停下的雪又开始下了。
顾青姝的眼睛没一会儿感觉到一阵酸意,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了一双柳叶眼。
而躺在床榻上的萧宁宁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下床穿好鞋子轻声走到了耳室。他坐在床榻上,替顾青姝掩了掩被子,神色昏暗不明。
顾青姝睡得很放松,一副岁月静好的面容。他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指腹压上她的唇瓣。
心里想到白日萧治说过的话,他怎么敢对顾青姝起心思,他怎么敢对她生出妄想。
陷入梦境的顾青姝感到唇上有东西,哼唧了一声,想要把它给扫开。
萧宁宁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在她的唇上落了一个吻,起身去了书房。
*
书房内。
孙润和莫风已经等了一会儿,见到萧宁宁前来向他行了礼。
萧宁宁抬了抬手,落了座:“如何?”
“殿下,有意外之喜。”莫风道:“宋品与太子的人有来往,且关系不浅。属下在暗中跟踪了宋品几日,发现他不仅仅和太子的人有关系,宋品还有一个私生女入了太子的后院。”
这事竟然没有闹起来,魏家女也沉得住气。
倒是没想到表面上与萧松来往的密切的宋品,竟然私下与萧治在来往。
“宋品平日里与宁王的人来往,又与威名侯府关系匪浅,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宁王的人。倒是不曾在他还留了一手,竟然投靠了太子。”孙润也没有想到。
萧宁宁:“既然如此就让他们狗咬狗吧。宁王那处已经出了血,太子这边也总该划破一点皮才好。”
莫风应下。
萧宁宁:“邢州那边如何?”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