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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3 / 4)

的?”

“嗯……,我们一起讨论过行业发展,AI之类的。”

“那不算。”我话音还没落,医生立刻打断我。

“哦。”

“……”

“……”

“你是怎么找到这份工作的?”她的提问变得快速而犀利。

“投简历。”

“……”她又抿了一下嘴,换了个问题。“你上份工作是在哪儿?”

“XX。”

我说出一个被人称为大厂的公司,她看起来有点迷惑。

她交替了一下双腿,把左腿放在右腿上面,眼皮向下垂了一下,接着问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你的小组长A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额……

嗯?

我还以为她要继续问我履历呢,要是问我为什么辞职、为什么选择现在的公司,那就伤脑筋了。

我放松下来。

这是一个十分轻松的问题,我几乎立刻做出回答,“她是一个孝顺的人。”非常孝顺的女儿。

“……孝顺?”

“嗯。”

我和A共事快两年的时间,即便平时没有交流,我也知道很多她的事情。

她凭着不屈不挠的毅力从专科升上本科,又一个人来到北京打拼,平时省吃俭用,给家里添置了新电视、新冰箱、新空调,给父母买了苹果手机,给弟弟买了最新款ipad,还总是加班到深夜。

“她会得到她想要的,她……”我简单跟医生描述着,她打断我,“你跟她关系怎么样?关系好吗?”

“额……”这回沉默的换成是我。

该怎么表达?

我问自己。

比起心理医生的问题,在那之前,更确切地问题、更重要的问题。

我想和A关系好吗?

A她,我皱着眉想,最贴切的比喻是:她是一个想成为祈手的人。

我那时刚补完《来自深渊》。

我想到A。她的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对黄金乡的向往,以致我经常好奇,她是不知道祈手只能停留在第五层呢?还是不知道能住在黄金乡的只有生骸呢?

或许是我观察的目光太露骨。

A有两次对我说,“你以为只有你聪明?”

这太奇怪了,她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但是,我不想成为她的米蒂,也不想让任何人做我的米蒂。事实上,如果我得到一个米蒂,我希望她永远开开心心的。

我就不会跟黎明卿走。

我想着。

我看了看医生,开始给她讲我和A的工作。

“A经常加班,而且会拉着所有组员一起加班。”

“她的加班有90%是不必要的,或者说,是莫名其妙的。”我回忆到这里,困惑地眯起眼睛。

“你组装过家具吗?床、书架之类的。”

医生点点头。

“把床板组装起来时,最费事的工作是拧钉子,”我试图说明,用手给她比划,“用钉子把相连的木板固定住,电动螺丝刀是简单省力的工具。”

医生继续点点头。

我咽了下口水,皱眉,“但是A……,她喜欢用手动的螺丝刀,用手一个一个往上拧,还拉着我们一起用手一个一个往上拧,总是加班,甚至到凌晨。”

她这种行为让我困惑。

“我不明白……”

我一点一点试图拼出一个完整的A,想听听看别人会怎么想。

最近,A突然在会议中指责我的项目,她说我的进度太慢了。

“什么,你说你才做了这么一丁点?”

大概是这个意思。

她把我问懵了。

客观上来说,那一半是口罩原因的影响,一半是她塞给我的其他工作,而这两点原因她应该知道,她为什么要指责我?

我思考解答这个疑问,没有余力争辩,因为即使阴谋论一点,A也不应该采取当众指责这种自损八百的做法。

我搞不懂。

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提出使用电动螺丝刀这类建议时,A要么说“那你做啊?”,要么说“公司是你的吗?”。

我从没见过像A这样的人。

那种感觉很奇怪。

并不是我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是见到一个从没见过的东西,被震住的感觉。

我试图理解它,却理解不了。

“……后来,我跟她邮件沟通项目问题,仍然是鸡同鸭讲,我不想继续耗费精力,只好说都是我的错,跟她保证我会赶回进度,定下的指标一定会完成。”

“嗯,然后呢?她是怎么回你的?”医生问我。

“……”我开始觉得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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