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好好用饭罢。”说了这话,庆安忙退了下去,走到刚刚坐着的八仙桌上,继续用着碗里的肉米粥。
待用罢了饭,王宁鸢打头风风火火的上了自己的枣红马,身后的阿昭正欲上车,却没有见到魏淳安去哪了,问槐花槐花也不知,庆安见阿昭不上车,忙问出了什么事了,阿昭急忙道:“护着我一道从燕地来的侍卫不见了,庆安长随可知他去哪了?”
庆安也一头雾水,俩人正发愣间,远处淳安正大步流星走来,手里还提着一壶春酒,另外一手还拿着一个纸袋子。
行至阿昭身旁,阿昭忙急问道:“你去哪了?可叫我好找。”
“未曾来过这里,见小姐还睡着,便去了酒楼打了壶酒来吃,想着一路尚有些颠婆,怕小姐路上饿,又向店小二买了些许云片糕,这才来迟了。”庆安略带审视的瞧着魏淳安,见淳安一路风尘仆仆,手里拿着的确实是酒和糕点,略有迟疑后,便扭头去前边上了马。
阿昭见人也找到了,忙对庆安淡然道:“好了,既然如此,快些上车罢,切勿迟了。”庆安领命上了车,待坐稳后,阿昭由槐花搀扶下也上了车,庆安扭头见人已上了马车,便喊了声:“启程!”领着队伍走在了王宁鸢一行人后边。
待上了马车,淳安拿出纸袋子里包着的云片糕,递给阿昭道:“姑娘用些罢,我听小二说这是他们酒馆做的特色糕点。”阿昭伸手接过,看着手里的云片糕,也不知是脑抽了还是怎的,不过脑子的说了句:“你是真的只去买了糕点,还是有别的?”这话刚一开口,阿昭顿觉得不合适,可话已经说了出去,也叫淳安听见了。
淳安一听此话也一愣,兀自拧开酒盖子,抬头饮了一口春酒,看着车厢里的地毯道:“自然不光是买云片糕,还有春酒。”言罢还举起手里的春酒给阿昭看了看。阿昭瞥了一眼淳安手里的酒,随后抿帕道:“就要进京城了,你可有什么打算?家中可有人来接你?”
阿昭当然知道淳安能有什么家人来接,不过是想给他提个醒罢了,毕竟一个庶子,便是世家贵族,庶子也当不得什么了,除非嫡子不在了,否则,庶子也是没什么出路的。
淳安作揖道:“日前已写了信于家中,应是有人接应的。”阿昭合了合眼眸,缓缓道出一句:“那就好。”
到了晚上,王宁鸢和明阿昭一行人已然到了京郊的驿馆,夜里静的出奇,四下无人,阿昭正扶着槐花的手准备下车的时候,远处“咻”的飞来一只冷箭,正正好好钉在车厢门帘一边,侍卫忙喊到:“有刺客!护驾!”一行人迅速乱了阵脚,阿昭被槐花护着,淳安也站在阿昭旁边拔剑严阵以待,远处不知何时,突然涌上来一大批人,约莫有二三百人,个个手拿长剑,身着黑衣,瞧着似乎身手不凡,一群黑衣人迅速跑了上来,两拨人迅速扭打在一起,阿昭站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王宁鸢见状也拔了剑,也扭打在了一起。
槐花正想趁人多势乱,悄悄带着自家小姐离开,哪知一旁分来一波黑衣人,迅速跑向阿昭旁边,淳安见状忙提剑与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见淳安拦着,也不急着追阿昭了,几波人涌上来都冲向淳安,一众小厮长随,连带着王宁鸢都无暇顾及阿昭,人太多了,此行他们只带了四五十人,且都是小厮长随,便是侍卫也大都是家生侍卫,最多防个贼,来的这一众黑衣人武功高强,瞧着就不像一般劫匪,只怕来者不善。
淳安绕再是武功高强,也抵不过人多势众,还没打过几招,便身重一剑,为首的黑衣人见已然得手,高呼一声:“撤退!”几波在淳安身边的黑衣人忙绑了淳安,直接把人架上了马,行色匆匆的跑了。
庆安一众人见黑衣人已经离去,忙跑来查看阿昭,问及阿昭可有受伤,阿昭依着槐花,眼神呆滞的看向淳安被拐走的地方,愣愣的摇了摇头,随后僵硬的道出了句:“我的随身侍卫不见了。”正说着,王宁鸢已收了剑从远处赶来,用手臂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这些人绝对不是劫匪,武功高强,倒像是有备而来,受了伤的嘴里已经塞了毒,我刚抓着个活口的,马上就咬毒自尽。真是杀千刀的!”
庆安抹了把脸上的灰道:“此地只怕不安全,我只恐这波人再来范,只是奇了怪了,京郊怎么也有人敢行凶?”阿昭愣了好一会,也不讲话,王宁鸢见状以为阿昭是吓傻了,便道:“只是此时城门已经关了,恐怕一时半会我们回不去京城,我记得京郊这边有一处庄子是我娘的私产,应当可以暂时避一避。”
庆安看了看驿馆,怪不得下来时候就觉得这驿馆安静的可怕,里边人都下了迷药,这些黑衣人却是有备而来,便作揖向王宁鸢道:“劳烦王小姐了,回去我家老爷定当万分感谢!”
王宁鸢颔首,扭头上了枣红马,槐花扶着阿昭上了马车,一行人去了王家庄上暂时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