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泄心中的怒火,他的眼里闪现出落寞,自打那一次事件之后,明帝就突然病倒,当时自己被囚困着来不及查明原因,后来回过神一想这其中也定然少不了王允的作为
母后被害的时候当时还小不能为其做什么,现在长大了连父皇被害都不能明目张胆的为其报仇手刃敌人,这骨肉至亲分离之痛就算是杀他王允千刀万刀都不够
二人眼神坚定,看着这些兵卒都散发着此仇必报的气势,明月当空,寒风乍起,卷起一地落叶,刀光剑影划过额间,顷刻间便向二人极速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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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已至邓州城郊外大军扎营于青山脚下与邓州城一山之隔,外面下起雨点般大小的雪,黎歌站在主将营帐外望着邓州城的方向心急如焚
这时邓为走过来向她抱拳弯腰躬身,说:“姑娘,亥时已到”
黎歌心里一惊暗自默念:“亥时了?为何若生和无衣还不回来,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娘娘,亥时已至却不见殿下他们回来,是否即刻发兵前往邓州城援助”
黎歌摇头道:“再等等,说不定还在路上迟了点”
她说完这句话就莫名心慌感觉下一秒就要心脏要跳出来,她禁闭双眼试图让自己平复,可越是这样刻意就越难以缓解,又过了一刻钟后仍然不见他二人回来
萧瑜手下的副将从大营里走出向黎歌要求发兵,“娘娘,已经过去一刻钟了仍不见将军回来,末将还请娘娘下令发兵进攻邓州城”
黎歌面色凝重,来前刘瑾就已经嘱咐过她,她不敢轻易做决断,现在她在等,等一个人告诉她那边最准确的消息,“陈副将,我们再等等”
“娘娘,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等的,此前将军嘱咐我等,若是亥时过后不见来人便可带兵前去支援,这都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将军要是有难我们这些属下要如何回去向陛下交待”
眼下陈将比黎歌还要等不急,极力劝她快快发兵救援,见她仍是不为所动,陈将急得都快要跺脚,怎得萧瑜偏偏要把军队交给一个女人来管,还要我们这些副将都听她的,她一个女子能管得了这些大事吗?
见黎歌任凭自己好说歹说都无动于衷没有丝毫要发兵的意思,陈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恨不得自己夺过兵符率军前去
“吁!”一声嘶鸣让三个人的目光转向营帐前方,黎歌看见等来的人终于到了立马走上前去,其余二人也紧跟在身后
小兵从马上下来上前在黎歌面前跪下抱拳道:“禀娘娘,属下经打探,邓府的宾客和下人们都说自从酉时过后便再也没有在宴席上见过将军”
三人相觑过后,黎歌再次问他:“你确定没有假”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欺瞒”
这下萧瑜与刘瑾遇难的事已经坐实了,陈将再次要求黎歌,“娘娘,消息确凿这下总该发兵了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就当她准备开口同意的时候,远处又一名小兵骑马过来,他停下马跳下的那一刻差点摔倒,小兵跪在地面喘息道:“禀娘娘,邓州城门已被我军打开,现如今无数流民涌入城中开始疯狂抢掠粮食物资杀害城中百姓,现在里面已经混乱不堪”
黎歌大惊怒道:“你说什么?谁让你们怎么干的”
黎歌气势逼人吓得面前的小兵不敢轻易吭声,黎歌见他不说更加来气,重声道:“你们这些兵好大的能耐,连守城的军士都被你们干掉了,说!是谁让怎么做的”
“是,是,是御医令,是他吩咐我们说这也是娘娘的意思”黎歌听后心火气一下上来冲着邓为说:“司马衍在哪?”
在场的人都察觉到黎歌动怒都自觉的低下头,邓为回道:“在,在指挥营里”
黎歌立马调转方向气势汹汹的朝着指挥营的方向走去,司马衍正和其他将领参谋着,中间摊开一副极大的邓州内外大小河川、城镇的地图
黎歌突然的到来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迅速转到她身上,萧瑜早早就嘱咐过他不在军队大小官员都必须听黎歌指挥,当这些将领看见黎歌到来纷纷躬身行礼
“娘娘......”
黎歌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一身大袖衫的司马衍是站着的,见自己到来还投来一个令人莫测的微笑,指挥营里的烛火闪闪烁烁,黎歌双眼紧盯着司马衍吩咐道:“诸位将军先下去吧!本宫有话要与御医令说”
众将得令告退,黎歌见人都走光了大步走上前质问他,“是谁允许你擅自做主放那些流民进城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司马衍冷笑一声对待黎歌的上前质问很是不屑,“将军只是让外面的那些将领听命于你而我又不是军官,我只是个医者怎么能够叫做擅自做主”
黎歌双唇紧抿直看着他又恨又气,“那你为什么又要说这是我的意思,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些流民进了城之后使得现在城内混乱不堪,抢夺粮食物资杀害城中百姓,倒置平白无故又死了那么多人,司马衍你也敢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