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杠道:“我残忍?前些日子派去的探子来报说这些藩王在封地多有异常,母后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人,他们各个外任方镇手上握有地方军权,稍有异心便会掀起战事使我皇位不保,这次不做掉他们一网打尽,来日举兵谋反恐怕母后的太后之位也会被褫夺,成为他人的阶下囚仍人宰割”
“那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你这么做只是在火上浇油,刘氏人丁稀薄与你也绝不是一件好事,难道你想让这江山到了你手上就被人窃取改姓是吗?”
“事到如今,我做都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母后今天放了他们之后也未必会记着你的好,此前父皇、祖父、外祖父也和我做过同样的事情也没见他们惹人厌,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来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了呢?”
王后看着自己儿子身上沾染的血痛心不已,对他语重心长道:“休儿,你是我的儿子,怎么可以如此没人性,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看看自己身上的血,邪恶,残暴弑杀成性,你就不怕那些被你杀害的人化为厉鬼,诅咒你不得好死”
“母后觉得我会怕这个?我要是怕就不会杀人了,以后不要再说我是你的儿子,小的时候你也没怎么管过我,天天忙着和外祖父一起争权夺利,一个嗜权如命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母亲”
王后眼眶湿润咬牙打了刘瑾一巴掌,“刘休,我可是把我能给你都给你了,做母亲的哪里不爱自己的孩子,你想要的皇位,我就和你外祖父合谋毒死你的父皇发动宫变篡权,要是没有你外祖父你还能顺顺利利的坐上龙椅?你倒好用完你外祖就杀,不念一点功劳和恩情,你比你的父皇还要冷血无情”
刘休摸着自己被打的那一侧脸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说:“琅琊王氏权势太大,不拔掉这颗毒瘤难道要看着他彻底渗透掌控到朝廷各个命脉吗?我既然坐上这个皇位就是君王,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王后已经气到泪水直流,刘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箭数以万只的射进自己的心里,痛得心肝疼,“那我也是王氏女你何不也把我杀了,你自己身上也流着王氏的血,休儿,你没有做过父母不知道,假以你有了自己的儿女看到他们长大之后性格怪异,残暴不仁,杀亲杀兄你也会和母后一样痛心疾首,休儿你真的让母后很失望”
她撂下这句话便悲愤离去,刘休斜视着母亲走远抬手抹去眼角上掉下来的一滴泪渍,气愤的将脚边的剑踢开
此刻偏殿,刘瑾陪在黎歌身边握着她的手不放,他已经哭肿了双眼,宫女已经帮黎歌换上干净的衣服,司马衍听闻黎歌手上就立马备好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了伤势发现刘休刺的不深,用药包扎后又和刘瑾询问事情原因,气得他一拳捶在门上
彼时刘瑾已经屏退所有人独自守在黎歌身边,突然她的头动了一下嘴里发出声音,刘瑾看见黎歌有反光之象心中愉悦,轻声唤她:“文殊奴,你能听的到我说话吗?”
黎歌嘴里喃喃说着梦话,“不要,要变红灯了,有车,小心有车.......”黎歌猛然惊醒睁开双眼
“文殊奴,你醒了”
她看着刘瑾立马坐起眼睛在望向四周,她现在脑子还在模糊的状态傻愣愣看着刘瑾问了句:“这是哪?”
“这里是建邺皇宫啊!刚才你被刘休刺中腹部昏迷不醒,你不知道刚才可吓坏我了,差点以为我再也见到你了,不过还好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刘瑾给黎歌来了一个措不及防的拥抱,昏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飘离了一会,回到了现代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那天晚上很黑周围都没有人只有夜晚的寒风相伴
突然她看见一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女人从另一侧马路走出来,这时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已经显示绿色,她过去了却在看手机打字走的还很慢
绿灯倒数两秒侧面驶来一亮黑色汽车,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而路边的路灯又恰好坏了,驾驶的司机看不到
刚好他面前也显现绿灯于是一脚油门就开过去,等到两个人看到对方都已经来不及了
黎歌想要阻止方才发觉自己是一只游魂任凭自己怎么扯着嗓子呼喊都听不到
她推开刘瑾说:“我现在头好痛想再睡会”
刘瑾摸了摸她的头,柔柔一笑,“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刘瑾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心里还在对刚才的事很不是滋味
“刘休,今日所为我必要你十倍奉还,是时候也让你尝尝丧母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