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顾挽舒睡眠浅，夜间听到顾映离的呓语声便一下子惊醒过来，连忙去察看她的情况。
顾映离脸颊发红，额前的碎发全部被浸湿，伸手触碰，额头滚烫。
顾挽舒一边连声唤她，一边按下床头的呼叫器，希望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可以早点到。
躺在病床上的人烧的迷迷糊糊，听见了顾挽舒的呼唤却根本无法应声，恍惚间又沉睡过去，旋即只感觉自己陷进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境之中。
像是有一辈子那样长。
在意识混沌中，她倏尔听见一道女声，带着不甚明显的哭腔，死死地压制着语气当中的悲伤的轻轻地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阿寻……”
顾映离浑身一惊，似乎有一股电流在那一瞬间传遍她的四肢百骸，震得她浑身无力。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