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
徐达一听,有些吃惊,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刘伯温是文人,又仗着自己通周易知八卦,惯会故弄玄虚,他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凡事都没有绝对,你看他还不是被胡惟庸、李善长挤兑的在朝中毫无立足之地么?婚姻之事,还是要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才能圆满。”
妙贞一听,很是欣喜:“父亲说到这里,儿就跟父亲说下心里话。儿不愿意嫁给太子做侧妃,就算是是太子妃天不假年,我能母仪天下,我也不愿意。太子和常姐姐青梅竹马又是结发夫妻,自然情深意重。就算我取而代之,在太子心中我终究不及常姐姐。倘若真有一天太子移情别恋爱我更多,这样的人我也不稀罕。父亲自己说,母亲与我们失散这几年,您的心中是爱谢氏母亲多,还是我母亲多?女儿不愿意做替代品,也不愿意做侧室。我要的丈夫必定是要与我举案齐眉,哪怕有侍妾、小星,心中真正所爱也只有我一个。”
徐达一听,双手击掌说道:“贞儿聪慧,也会识人,你放心你自己的选择父亲全力支持。你这些年没有亲生母亲照顾,我知道这些年你内心的苦闷,父亲只盼你觅得佳婿,疼你爱你与你风雨同舟,一生幸福。只要你认定的,陛下也不能强人所难,逼迫我们父女。”
妙贞听闻父亲这么说,心中顿时涌入一阵暖流,觉得有了靠山,内心也不再彷徨、惧怕。有父亲在,必定会为自己做主。徐达又事无巨细絮絮叨叨交待了妙贞许多,才舍得让妙贞回房陪母亲。女儿第二天就要入宫了,虽说一个月也能回家一次,毕竟不如在自己身旁朝夕相见。
母亲张氏也是一脸不舍地说:“贞儿,母亲见识少,也没有什么能嘱咐你的。你在宫中如果开心,就听皇后娘娘的话,让她好好调教你,以后嫁个好男人。如果不开心,就跟你父亲直说,咱们就寻个普通人家过自己的小日子。”
妙贞听了,只是轻轻依偎在母亲怀里说:“母亲就放心吧,皇后娘娘和陛下都十分喜欢孩儿,我以前也常在宫里小住,没什么不适应的。何况太子妃与我这么多年都十分要好,秦王妃也跟我情同姐妹。就算将来要嫁给皇子,这公公婆婆都喜欢我,与妯娌相处也好,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就好好保重身体,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弟弟,将来给我做靠山才行!”张氏也被妙贞逗笑了,搂着女儿说了大半夜的体己话才沉沉睡去。第二天,刚用过早饭,宫里的人就到了,妙贞与父母依依惜别坐上了进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