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香门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系统冷淡地回复，催促她，“请您尽快开启自己的写作生涯。”
“你果然是停顿了吧？”香门伽澄不依不饶，“明明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产品，写作系统就可以鄙视清洁工系统吗？小说家就一定比清洁工高贵吗？你知道如果世界上所有清洁工都罢工，后果有多严重吗？”
“写作系统没有鄙视清洁工系统，不对、根本就没有清洁工系统这个设定，请用户不要胡搅蛮缠，干扰系统的正常工作。”系统的合成音语速明显加快。
“哼，你就是在鄙夷你的用户，鄙夷你用户的职业，鄙夷全世界辛苦勤劳的清洁人员，你是在挑起作者和清洁工的职业对立。我要见你的经理！见你的主管！在你向全世界清洁工道歉以前，我是不会配合你的！”香门得寸进尺。
“……”系统沉默了大约三秒，然后迅速接话：“写作系统向用户及全世界的清洁工致以真诚的歉意和崇高的敬意，请问用户可以开始写作了吗？”
香门伽澄和她的系统一样能屈能伸，转眼就忘了自己刚才试图用投诉威胁一个系统的事实。
香门伽澄用自己的工资购入了一只更大的鱼缸和一台性能中等的笔记本电脑，在系统的帮助下，又用之前任务得到的一丁点虚拟点数，兑换了可以移植到电脑中的子系统。
打开一个空白文档，此前三十来年生涯除了工作需要和上学时的作文，没认真写过东西的香门伽澄犯了难。
她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地看着子系统展示出的各项分类，沉吟片刻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果然还是……”
如果系统有耳朵，它一定已经好奇地竖了起来。
“果然还是吃天妇罗盖饭吧明天！”香门伽澄老成地点点头，“食堂的咖喱水准实在不行啊……”
做出了这个决定，香门伽澄总算有了处理不重要事务的精神，详细翻起了子系统提供的文学分类资料。
系统不计前嫌，适时向她介绍：“横滨地图为Easy模式，本世界的文豪和他们的作品都不存在，文坛水准评分也低于平均值，用户可以放心借鉴各位文学大家的作品。”
“借鉴……”香门心不在焉地滑着鼠标，突然一激灵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可以抄袭名著吗？！”
“是借鉴。”系统强调。
香门咬着牙：“怎么可以抄呢！虽然我的水平很烂，但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因为我根本不记得名著写了什么啊可恶！”
系统本来还想称赞香门有骨气，想要打开她的个人信息界面，调高她的道德感，但听到后半句后，默默地把她的阅读量数值减去了几点。
“用户也可以尝试悬疑推理小说，这类作品对文笔的要求低，受众量也不错，只要写出优秀的核心诡计，就成功了一大半。”系统好心地继续推荐其它类型。
“你觉得我有那个脑子吗？”香门想也不想直接反问。
系统当做没有听到，弹出了另一个类型：“儿童文学，对字数、文笔华丽程度和故事逻辑的要求都不高，评分侧重点是趣味性。”
香门：“你不如改名搞笑艺人养成系统，我只会讲少儿不宜的段子。”
提供的每个参考都被香门伽澄驳回，系统逐渐变得沉默，从一开始悉心地介绍，变成只弹出类型名称，供香门伽澄随意吐槽。
丧气地倒在榻榻米上，香门伽澄四肢呈大字型摊开，无赖地抱怨系统都给不了什么好建议。
“选中我和你匹配的家伙真的想让你完成任务吗？系统你要不要回忆一下这是不是针对你的职场霸凌啊？虽然我写不出小说，但是帮你投诉上级还是做得到的。”
系统沉默着，不知道是对香门的话感到无语懒得回复，还是在认真思考这段话的真实性。
香门伽澄念叨着小说小说，但是没读过多少书的脑子确实空空，想不到任何好点子。
突然地，她想起了上班摸鱼时，大姐们聊起的电视剧。
狗血又套路，大姐们都说看了第一集就知道结尾，但还是津津有味地追更，边看边骂编剧。
“有了！”香门伽澄一下坐起来，手指迅速地在空白文档上打出一个简短的故事简介。
“男主角很重要的啊，不然大家可看不下去……”香门自言自语地絮叨着，两眼却炯炯有神，放光般透亮。
“要用明星做原型吗？诶，还是算了，太容易被看穿。男人…男人……啊！就用大家不满的什么太宰干部好了，大姐说他还挺帅的。不过他什么性格？随便来点不说人话、口是心非的抖S臭小鬼设定吧，这样的话是不是该改变一下剧情，虐他一点才有人爱看啊？”
香门伽澄风风火火地输入着，大约输入了快两页才想起系统还在似的提问：“咱们的写作系统，对发表平台没有限制吧？”
系统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回复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