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距离。
日本作家渡边淳一的《钝感力》是梁听洲最喜欢的书,他也在自己的生涯里不断磨练自己的钝感力,面对很多案子和当事人,梁听洲都能好好的面对,但是唯独这种能力在面对白悠让的时候,完全失效。
白悠让就像是一把坚韧的矛,很随意地就切开了梁听洲的伪装和来自钝感力的盔甲。梁听洲对白悠让依旧很喜欢,他认为两年的时间改变不了自己什么,只是可能会改变白悠让的心境。如今的梁听洲就像是数年前的白悠让,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白悠让离别的样子,让他觉得白悠让也还喜欢着自己。可是白悠让在手机里的冷漠和陌生,又让他觉得白悠让早就释怀了。向前走的人,是不会对年少时还没有捅破的感情留恋太多。
发了一会儿呆,梁听洲就开始准备去上班了。今天是苏瑶上班的第二天,很不幸的是,梁听洲今天有一个谈判。苏瑶作为律师助理,必须跟着。梁听洲很期待这个小姑娘的表现,也很想看看这个小姑娘在得知要去参加谈判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梁听洲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苏瑶有着格外的关注,是那种根本就控制不住的关注。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苏瑶不是白悠让,真正的白悠让在遥远的大洋彼岸。
可是,一旦念头有了,就不受控制了。于是,在白悠让不再的日子里,苏瑶似乎成了那个身影的替代品。梁听洲知道这对苏瑶不公平,可是隔着窗子看向苏瑶的时候,他总觉得白悠让还在。白悠让还和五年前一样,是个扬言要做律师的姑娘。
今天是白悠让生病后的第一节课,今天要来的是个年轻的女老师,还是个华人。白悠让很激动,听裴卿辞说这个女老师也在A大毕业,讲课讲得很好,长得也很好看。白悠让还打趣了一番裴卿辞,说他是不是喜欢这个女老师了。裴卿辞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告诉白悠让,等她到了,她就知道这个女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白悠让起了个大早,就往教室里赶。终于在老师进教室前,就找到了一个好位置坐下。裴卿辞还是照旧坐在白悠让的身边,没有变化的位置,没有变化的同学,只是多了一个变化的女老师。
很久,教室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白悠让循声看向门口。那个女老师穿着白色的A字裙和淡色系的衬衫,黑色的卷发和金色眼镜边框,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可是当门外的光在女老师的脸上消失的时候,白悠让才变得惊讶起来。
那个女老师和自己长得很像,却也不是很像。像的是那双眼睛,不像的是其他五官组成的脸。白悠让惊讶的同时,却也冷静了,也许因为长得像,白悠让对这个女老师多了很多亲切感。可是,白悠让也同时感到了不舒服,但是微小,白悠让也没有在意。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今天的老师,我姓江,单名一个夏字。大家可以喊我Miss Xia。”江夏和以往一样,是个温柔但是充满力量的女性。倘若梁听洲站在这里,他一定会惊讶于江夏的改变。其实当初,江夏就是一个耀眼的人。梁听洲也因为她的耀眼而被她吸引了,只是没想到白悠让的出现,让一切都不一样了。
白悠让对这个新的老师很有好感,也很佩服她的能力。江夏年纪轻轻就做了一所名校的讲师,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江夏闪闪发光的样子是白悠让渴望成为的样子。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江夏和白悠让这两个意外相遇的人,开始向对方靠拢。
或许是因为一开始的好感,白悠让在下课的时候主动加了江夏的联系方式。两个人也因为都是中国人,也变得格外亲近。是一种很好的师生关系,江夏有时候会盯着白悠让看,甚至会出神。白悠让也察觉到了江夏的奇怪举动,于是就好奇地问:“我是脸上有东西吗?江老师为什么老师盯着我看呢?”
江夏笑着,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就连睫毛都沾染了光的色彩。“没有,只是觉得你很熟悉,就像是在看我自己一样。”白悠让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第一次见到江夏,就觉得江夏的眼睛和自己很像,但也不是很像。江夏告诉白悠让,说:“这或许是一种缘分吧!”
江夏和白悠让的关系更近了,白悠让对江夏的心防也在渐渐瓦解,只是江夏却对白悠让越来越好奇了。直到自己在医院的那一天,江夏才知道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悠让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陪着江夏在医院看病,凌晨的医院依旧那么忙碌和吵闹。江夏在躺椅上输液,白悠让则蜷缩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打盹。江夏睡不着,胃部的灼烧感似乎没有那么重了,只能一边挂水一边无聊地看着手机。或许是因为长得像,江夏对白悠让多了几分好感。
江夏偏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了熟睡的白悠让。江夏觉得白悠让实在是可爱,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自己抱着自己的胳膊,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于是,江夏按下了手机的拍照键,笑着在自己的朋友圈里编辑文案。不一会儿,就引来了无数点赞。评论里有人在说江夏的学生很好,她也是个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