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注意到薛遥知旁边的男人换了一个。
老板咽下嘴里的话:“您要一份滴酥吗?”
“一份。”燕别序并不好甜味,总觉得很腻。
老板:“好的。”
薛遥知拿着滴酥临走前,老板还趁着燕别序不注意,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好姑娘,真给我们女人长脸。
薛遥知:“……”她不是她真的没有。
燕别序看薛遥知蔫蔫的模样,也不去吃手里油纸包着的滴酥,他问:“怎么不吃?要不我再去买一份,同你一起吃?”
燕别序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再度牵着她转身了,薛遥知连忙拉住他,她回过神来,笑道:“不用啦,你要是想吃我们可以吃一份。”
“你吃吧。”燕别序说。
薛遥知“哦”了声,捏起做成螺壳形状的滴酥便喂进了嘴里,甜甜的味道让她惬意的眯起了眼。
“真的很好吃哦,你要尝尝吗?”薛遥知兴致勃勃的问。
燕别序婉拒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他不想扫薛遥知的兴,但是这奶油可能会把手弄脏……
薛遥知已经再度捏起了一个滴酥,摊在手心,递到燕别序面前。燕别序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俯身,从她掌心咬走了那枚滴酥。
薛遥知呆了一瞬,收回手。
燕别序的耳根微红,继续牵着她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过了没一会儿,薛遥知飞快的吃完了剩下的几个滴酥,她吃多了就觉得有点腻,燕别序便说:“那边有凉水铺子,我去给你买份凉水,你想要什么?”
薛遥知:“随便吧,那我在这等你哦。”
燕别序点点头,过去给她买凉水了,薛遥知往后看了眼,他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估摸着再等等钟离寂那边就要排完队了……要不她找机会把钟离寂打发走吧。
薛遥知正想着,燕别序就已经带着一盏紫苏饮回来了,除此之外,他手里还提着一份正散发着热气的糍粑。
“我想着你喜欢吃甜的,这糍粑闻着便很甜。”燕别序将紫苏饮递给她。
薛遥知喝了一口,勉强压下了胃里的不适,她有些吃不下了,但不忍扫兴:“好。”
他们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涟水河畔的戏台边,台上上了新戏,是一出老套陈旧索然无味的二女争一男的戏码,不过周围还是围了挺多人的,他们站在外围,只能听见台上在唱戏,看不太清台上的人。
薛遥知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正在一专心吃糍粑,吃着吃着,就听燕别序说:“那里有……”
“我不吃了吃不下了。”薛遥知立刻说。
“我是说那里有卖花灯的,我也想要一个,我们一会儿可以一起放花灯。”燕别序看了眼盒子里还剩下了两个糍粑,开口:“吃不下便不要吃了。”
“不能浪费。”薛遥知说。
燕别序看了她一眼,然后拿了干净的签子,帮薛遥知将那两个糍粑吃掉,然后牵着她去看花灯。
燕别序偏过头去问她:“你觉得哪个好看?”
“啊……好多,要不你先好好挑一下,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薛遥知估摸着钟离寂可能快排完队了,她有些急躁的扯借口。
薛遥知一边说一边后退:“我很快回来哦,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哦。”
燕别序点点头。
薛遥知转身飞奔。
半路上,容朝找得不耐烦了不打算再找,准备去涟水河上的画舫消遣一番时,就冷不丁的看着薛遥知像是一阵风一样跑过。
容朝:“薛……”
薛遥知已经跑没影了。
容朝挠头,继续往前走。
薛遥知跑到街东头的那家卖冰汤圆的铺子才气喘吁吁的停下,她左顾右盼,调整着呼吸,很快便见钟离寂提着两份冰汤圆从队伍中挤了出来。
薛遥知立刻迎了上去,钟离寂挑眉:“难得啊,没乱跑。”
“是啊。”薛遥知还在调整呼吸。
“你的冰汤圆。”
薛遥知觉得她……吃不下了,她没接,开始找借口把钟离寂支开:“我刚才忽然想起来,我要去和别的酒楼谈一下合作,你知道嘛我是卖酒的……嗯,要不今晚你先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钟离寂说。
“哪有谈生意还带着不想干的人啊,酒楼掌柜肯定会觉得我不专业。”
“我是不想干的人吗?”钟离寂自信且淡然的说:“那我勉为其难委屈一下,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家属吧。”
薛遥知:“为什么不是小弟。”
钟离寂:“?”
“事关商业机密,我真的不能带着你,抱歉哦。”
“行吧。”薛遥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钟离寂接着说道:“那我在楼下等你。”
薛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