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样:“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别想跟我说什么两清!”
薛遥知眉头紧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别在我面前发疯!赶紧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这话像是将钟离寂的愤怒彻底点燃,他粗糙的指腹在她脸颊上留下道道红痕,紧接着欺身而下,欲亲吻她。
薛遥知被吓坏了,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钟离寂被她打了不止一次,早有防备,紧攥着她的手腕。
“往日里是我让着你,你以为你……”
话还未说完,薛遥知抬起她的另一只手,重重的给了钟离寂一巴掌。
钟离寂的脑袋被打歪,他阴沉的看着薛遥知,掐着她的脸的手下移,落在了她细嫩的脖颈上。她的脖子上还有被灵刃割出的血痕,他的手收紧之时,恰巧便按在了那伤口之上。
难以忽略的剧痛与窒息感传来,薛遥知涨红了脸,额角溢出斗大的冷汗。本能的驱使让她想要掰开钟离寂的手,但那不断在她脖颈收紧的手,如铁一样难以撼动。
“我低声下气你不要我,那我就只能这样了,薛遥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阴鸷的声音落在薛遥知耳中已经模糊:“要么爱我,要么死。”
薛遥知被掐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溢出,直到钟离寂稍稍放松了力道,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晕眩感不断从脑海中传来。
“爱我!”他说。
薛遥知只瞪着他,不吭声。
“……哪怕是骗我呢?”他似乎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薛遥知怕极,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她听不清钟离寂又说了句什么,便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软软滑落。
钟离寂愣了一瞬,被嫉妒与愤怒冲昏的头脑终于彻底清醒,他慌张的蹲下身去察看她的情况:“薛遥知!”
她毫无回应,呼吸微弱。
钟离寂紧紧的抱住她冰凉的躯体,不要命了一样从枯竭的丹田中挤出灵力渡到她的身上,却如石沉大海。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死……”他的情绪终于崩溃,滚烫的泪珠没入少女脖颈间。
薛遥知已经感知不到了。
极度的疲惫让她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可也睡得很是不安稳,她不断的梦见钟离寂掐着她的脖颈,说要杀了她。
薛遥知还发散思维的想到了当初刚开始攻略钟离寂的时候和系统聊天,他们都非常担心把钟离寂治好了他翻脸把她掐死……没想到一语成箴。真后悔当初没听系统的肺腑之言,把他搞成半身不遂啊。
似乎有人的指尖轻柔的落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可是钟离寂不是正在掐她吗?他是在用两只手掐她吗?
恐惧犹如实质缠绕着她,让她几乎窒息,眼角也不禁泛出了泪花,她想说话,想睁开眼,却怎么也办不到。
她是要死了吗?
意识恍惚中,有人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温和的喊她:“知了。”
“不要怕,没事了。”
薛遥知惊坐起,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对上燕别序关切的眸子。
薛遥知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紧紧的攥住燕别序的手,寻求着安全感:“钟离寂呢?他想掐死我!”
燕别序温和耐心的回答她:“我找到你时,并不见他。”
薛遥知下意识的去摸她的脖子:“可能是以为我死了,他就跑了……”
“知了,有我在,你不会死的。”燕别序打断她的话,他接着道:“不要多想了,你需要休息。”
“我睡了很久了吗?”薛遥知问他。
“两天一夜了。”他回答道,然后拿起一旁的杯子,递到薛遥知唇边:“先喝点水。”
薛遥知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喉咙里的痛感减去不少。她见他脸上已经显出疲态,他长途跋涉回到蜜山,便遇上了这等事,想来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忍不住说:“那你快去休息。”
“陪着你,便是在休息。”燕别序轻声说:“再睡一会儿吧,睡到天亮,我陪你一起用早膳。”
薛遥知是还很困很累,她重新躺了下来,燕别序半蹲在她的旁边,帮她掖好被角。她却不肯闭上眼,低声说:“我一直在做噩梦,我很害怕。”
“我一直都在这里。”燕别序伸手,用指腹蹭掉她眼角的泪花,他低低的说:“从前从不见你哭泣,这几日却是哭了许多次。知了,抱歉,我不该离开那么长时间的。”
其实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但当初在临出发前对上钟离寂的时候,为了把钟离寂赶得远远的,动用了原本打算定位到云水州的传送阵,将钟离寂送到了寒川州去。
这传送阵的绘制很是繁琐,他短时间内无法再去画一个传送阵出来,便只能是在去的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薛遥知问他:“去云水州,一切都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