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头又将刀抗在肩上,满意地变换方向朝客栈里的人炫耀,“这武林中啊,舞剑的多,但还是咱们耍刀的最帅!看看这刀,多大多重!”席间有客人暗中鄙夷,一个卖肉屠夫还真把自己当江湖刀客了?
“请放下我的刀!”涂娃声音提高,站起身来。
干娘说过要先礼后兵。
胡大头还是笑着,欢喜地走来走去。
涂娃不再忍耐,刹那间就到了胡大头身旁,握拳攻向他拿刀右手的手肘,微微突出弯曲的中指,直击麻筋。
“哎呦喂。”一下麻掉了整个手臂。
在胡大头松手的瞬间,涂娃接住刀柄抗回自肩,她眉头一抬,颇有痞气,“我的刀不喜欢你。”
“你这个小疯婆子!”胡大头揉着手臂,脸上的肉挤来挤去,说罢伸手就想来抓她。
涂娃马步弯腰,以自身为立点让大刀于背上旋转,逼退想要近身的胡大头,随后直身换手,用宽阔的刀面横拍胡大头的上身,惊呼四起,胡大头在惊呼声中飞出店门,没有压倒任何一个桌椅。
“大头!”同行的兄弟赶紧去扶,胡大头觉得身体里火辣又阵痛,呼吸都变得灼烧费力,蹬腿几次都站不起身。
“带他去看郎中吧,伤得不重,就是不太好受而已。”涂娃站在门口,已经将大刀背好,“我还以为张口闭口规矩的人多懂规矩,没想到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碰这种孩童都懂的道理你们都不知道,既然你们不懂规矩,那就只好让我教教你们了。”她正经浅笑,“不收费的。”
胡大头只是颤抖着肉手,指着涂娃,“你...你...”但却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扶起他的两个兄弟看明白了这小丫头他们惹不起,赶紧扶着胡大头去找郎中了。
回到客栈付饭钱,掌柜的边打算盘边与涂娃说,“姑娘,你该忍一忍,孤身一人还是低调保平安为好。”
“事实上,我越是忍让他们越是放肆,不是吗?”涂娃盯着掌柜的眼睛,带着初生牛犊般的朝气与自信,笑着说:“再说了,我才不怕。”
掌柜突然也跟着笑了,摇摇头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回到客栈里的卧房,涂娃将重刀卸下妥善置于床上,舒舒服服地在热水里洗去一身疲惫。
然后就立于窗前,看着楼下的夜市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
好像是要比她们兔儿山的集市亮堂拥挤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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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掌柜都还没起身,店里收拾的小二边打哈欠边惊讶涂娃起得这么早还背着大刀。
“客官您这是?”
涂娃停下脚步,“可有宽阔后院?”
小二摇头,“我们客栈小,后院都用来堆放东西了。”
涂娃点头表示明白,自己推开厅门就走了出去。每日练功不可废,她要找个安静又宽敞的地儿。
再回来时,街上的人好像比昨日多了一倍有余,她向小二要了碗素面,独自在嘈杂的大厅里安静享用。
然而刚刚吃完放下碗,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镗镗咚咚声。涂娃耳朵微动,判断出有两面锣,四架鼓。
她走到门口,看着街上人头攒动,大都是往锣鼓声传来的方向去的。
掌柜的离她近,知晓她不知何事便主动讲道:“我们青鼎城最大的镖局盛风镖局和势力最强的江湖门派青山楼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办个比武大会,那叫一个热闹非凡,我觉着肯定符合你的口味,沿着这主街走过去就能看见搭起来的台子。”
涂娃确实感兴趣,笑着道了谢,就与人群一同前去,她年纪小个子矮,被人群挡着视线,只能不断地从人与人之间的间隔缝隙挤到前面。
当她终于拨开乌泱泱的人群到达比武台前,一朵有她三个头大的绸缎红花毫无阻碍地盛开在她面前。
正疑惑着,就听见有人喊道:“往年不是比武大会,今年这么变成比武招亲了?”
“青山楼楼主只有个独女,眼瞧着攒下的基业没人继承,这不赶紧来招婿了嘛。”有人回答。
“也是,这江湖门派江湖路,怎一个凶险了得。一个女儿家怎么守得住耀眼繁华,所以说还得有个男人才行。”有人附和。
涂娃不赞同,干娘说过,男人才靠不住,更何况招来的婿还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
她心里不爽,面上表情也愈发冷漠,看得那几个男人心里毛毛的,说话闲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知这楼主的女儿可学过功夫?”一位戴着帏帽的纤瘦女子开口问道,声音如珠,字正腔圆。
有好事者当即回答:“自然,秦虹小姐曾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山水剑法单挑了一窝山贼。她还经常行善助人,是个真真正正配得上侠女名号的呢。”他眼里满是敬佩,“今日我也是想来看看到底何人才配得上秦小姐。”
“那为何方才有人说她守不住青山楼,照你所述,秦小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