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问蔷都不见了踪影。我又回到木屋里,想要去看看香蒲在不在......她还在木屋中,我把发生的一切讲给她听,她就叫我老老实实地待在木屋里等你们回来,我拗不过她,而且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待着,便又在木屋里待了一会儿。”
顾中则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等你们再出木屋时,木屋已经被那些满身是火的人包围了。”
龙星漪道:“不错,那些男人将一个个坛子打破,将里面的酒全都倒向自己的身体,又用刀将自己身上割出伤口,让鲜血流得到处都是,最后将自己点燃。那些人就这样变成了许多的火球,他们沾到哪里,哪里就被点燃。而且他们身上的酒好像永远也烧不尽似的,那火球变得越来越大......我和香蒲只得悄悄绕到木屋后面,先是进了树林,可等到树林也被点燃后,我们又绕回了木屋跟前那一小片荒地上......”
龙星漪说到此处,轻咳了两声,再开口时,她的声音突然有些不悦:“原本我们是可以安静地待在那里,可香蒲偏偏惊叫起来,让那些怪人听到了声音......那些东西原本自顾自地乱走,听到她的声音,就全都向我们走来。香蒲拉着我说要与我一起跳到崖下,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顾中则轻声道:“我心里有数了,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小睡一下,然后等着梅行川和柳姑娘来......”
龙星漪原本以为这一夜会过得十分漫长,可她将眼睛闭上之后竟很快就睡去了。
她是被锁链摆动的声音吵醒的。
梅行川与柳沅淇已经顺着铁链攀爬下来。
柳沅淇落地后便开了口:“真是稀奇,这链子竟然到现在还是温热的。”
顾中则早就醒来,此刻正站在一旁的矮树跟前。
龙星漪揉了揉眼睛,道:“柳姑娘,你们可好吗?有没有受伤?”
柳沅淇走到龙星漪跟前,握住了她的手,道:“我们没事,你呢,受伤没有?”
龙星漪在这一刻突然感到十分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下,道:“我没受伤,可是问蔷和司焱公子不见了,香蒲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只有我没事,我心里觉得很惭愧......”
柳沅淇握紧了她的双手,眼神坚定地看着龙星漪,道:“你不需要感到惭愧,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平安无事,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消息。”
龙星漪点了点头,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回头看看沉默不语的顾中则,又看了看梅行川,缓缓道:“他说还要回皇陵中,那里有一副连环骨,才能救得了香蒲。”
梅行川同样沉默不语。
柳沅淇松开双手,转身又搂住了龙星漪的肩膀,轻声道:“我想他们两个都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心中又都还没有定论。”
龙星漪道:“我知道他们都很急,可是我帮不上忙。”
柳沅淇道:“会帮得上的,只是要等他们开口才行。”
龙星漪点点头,准备回到坛子跟前坐下。也许是顾中则原本就没有将它放稳的缘故,经龙星漪一坐,这两只坛子突然分开,里面的烈酒洒了一地。
龙星漪被吓了一跳。等她定住神,闻到那酒散发出的香气时,便语气惊异道:“怎么你这坛子里装的也是这种酒?这就是那些纵火之人身上的酒。”
顾中则听了这话,便道:“你确定?”
龙星漪道:“这酒的味道这么难闻,我是不会记错的,我在上面差点被这个味道熏死。”
顾中则道:“这就说得通了,也许先头与司焱兄过招的人,就是在村子里那个挑着酒的卖货郎。”
梅行川道:“如果真是这样,也许他就是故意让我们记住他的样子,知道是他在天青崖放了一把火。”
顾中则道:“他既不想杀了你我,又想让你我知道是他在此地杀人放火,想来是不曾把我们放在眼里。”
柳沅淇道:“他既然轻功远在你二人之上,若是真动起手来,他大概也不会输的。”
顾中则道:“不错,刚才龙姑娘说,他与司焱兄三招过后,就已经占了上风。”
梅行川道:“看来他是个目标明确的人,所以才没有赶尽杀绝。”
顾中则道:“他说要司焱兄还一样东西。”
梅行川道:“什么东西?”
顾中则道:“不知道,可我想他之所以烧了这片林子,多半是不想让后人找到有关这东西的任何线索。司焱兄也并没有透露有关那东西的只言片语,想来也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牵涉其中。”
又过了一会儿,梅行川道:“你现在可有头绪了?”
顾中则道:“你呢?”
梅行川道:“自然是要救人的。”
顾中则道:“那就只能回去了。”
梅行川道:“正好还可以找帮手。”
顾中则道:“时老板便是这天下间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