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潜入,大概率失败。硬闯,肯定不行。“圆”不能帮我探测藏品;使用磁力?不,整栋楼都布满电子产品,找一个芯片简直是大海捞针。特质系能力“真实”?更不行,整栋楼都是真实的,鉴别藏品的真假倒是用得上。如此一来,我还是决定假扮成保镖混进去。如果能打听到藏品所在地的情报,那么我就提前去偷。如果不行,我就混进拍卖会然后去后台偷。
我把自己化妆成男孩“艾夏蒙特”,削弱自己的念息,交了五百万戒尼买了拍卖会的入场券,名正言顺地走进色梅利塔大楼。像我这样无权无势、孤身前来的人很多,在□□成员眼中我大概只是个陪跑者,他们对我并没有关注。
我开始物色自己的目标——身高体型和我差不多、戴着墨镜的□□女保镖。虽然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我需要耐心耐心再耐心,这是一场重要的狩猎,我是猎人,他们才是猎物。
我装模作样地闲逛,像我这样好奇的游客并不少,不过四层以上就不能进了。所有游客都被保镖拦住,看来上面是重要客户才能去的。但是以我目前的观察来看,我的猎物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的□□女保镖简直是凤毛麟角,能找到的不是太高就是太壮。女念能力者比女保镖还少,她们穿着打扮都很有特点,不是□□那种穿着黑西装戴上墨镜只露出半张脸那么容易伪装的。
都很难。
可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需要伪装。这里的念能力者不多,而且没有一个比我强,就算我隐形从他们鼻子跟前走过去他们也不会发现我。在拍卖会前我就可以把两栋楼扫荡一圈找到权限卡直接跑路。
血脉鼓张着失望和庆幸,我有一种满心期盼吃一餐山珍海味的饿鬼只看到一块干面包的感觉。毫不犹豫摒弃了伪装潜入方案,我用磁力扭曲光线,隐形!
飞速冲进弗里登托大楼,这里的念能力者仍然个个菜得抠脚。我掠过他们直接往楼内扫荡。
一切都比我想象的容易,同时,也很不对劲。藏宝室的周围警卫稀少,我打昏他们,站在藏宝室冰冷厚重的金属大圆门前,我将手掌盖上门锁。
无论是机械锁还是电子锁,在磁力面前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但是当那门沉默地在我面前旋开,我却感到一股被人狠狠羞辱了一番的耻感,心情像是在火上烤得滚热又被突然扔进雪地里的瓷杯一样彻底炸裂。
25平米的藏宝室里仅有的污浊空气好像在嘲笑我的智商。
不是我找错了地方,就是宝物已经被转移了。
我深吸一口空气,这地方确实保存过某种年代很久的木头之类的东西,如果是宝物的一部分,那么宝物被转移已经有几个小时了——难道主办方提前预示到了有人会来偷宝物?
那么为什么双子楼的戒备如此松懈?
我掉头直奔色梅利塔大楼,悄悄潜入拍卖会后台,这里同样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宝物的影子。我顺着后台走进一条黑暗的走廊,这里有一个供主持人准备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浓重的血腥气息。
我的脚步仿佛冻结了一样定在那里,四下里一片吃人的寂静,出事了。
定了定神,我推开门,屋内昏暗无光,只能隐约看到椅子上瘫着一坨肉——可能曾经是个人。如果不是衣服口袋里的卡片,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主持人。他的四肢全被砍了下来,十个手指头的指甲被片片剥离,还有脸——那已经不是脸了,它看不出五官的区别,像一个被揉变形的面团。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皮,背后的汗毛根根直立,心脏跳得很快,但那并不是恐惧。他为什么会死?虐杀他的人是谁?是谁用了这么惨无人道、令人发指的手段?
他死在这里,无声无息,从血液凝固程度来看距他死去已经一个多小时,而外面那群菜鸡根本没得到风声,还在摩拳擦掌地排队准备入场。
是因为宝物被转移,主持人才被谋杀,还是因为主持人被谋杀后宝物才被转移?
如果是后一种,□□应该得到风声全员戒备才对,可是这里的警卫水平连我都能横行无忌。那么,只能是前一种。我猜,有一个或几个抱着和我相同目的的人想要得到宝物,但是宝物已被盗走,所以他或他们折磨主持人想要得到情报。
宝物现在在哪?
他或他们现在在哪?
可恶!我咬紧嘴唇,离开后台绕到前门,几百名客人和他们的保镖们正陆陆续续地入场,我隐形跟在一个女念能力者保镖身后混进会场,她的酒红色头发全部梳成一个冲天辫,看起来像是头上顶了一个消防栓。
客人们全部入座后,会场后台走出两个身着黑西服、体型悬殊的男人。一个体型魁武壮大,手掌足有垃圾桶盖那么大,鞋子像两只小船,耳朵上戴的不知名重金属耳环把耳垂拉得垂到肩膀下面,他的脸上有许多金属环及数道伤疤,配上一头科幻系绿发,看起来活像个刚从实验室跑出来的科学怪人。而另一个男人身材娇小,只刚刚齐到他那个科学怪人同伴的腰。这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