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海水抚摸着沙滩。他捧住我的脸,一遍遍吻我颤抖的嘴唇,耳朵,脖颈,食指蹭着我被泪水浸湿的鬓发。
我的手酸软无力地从脸上滑下去,眼泪还在流,像打开了水龙头一样无穷无尽。
西索软软的头发扫过我的脸颊,舌尖舔舐着我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他小声叫我的名字:“爱拉?”
他发这个音时舌尖轻轻在上齿内侧弹一下再落下来,像在撩拨一颗珍珠。
“爱拉……别哭了,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依言睁开,充盈泪水的视线一片模糊。
“感觉~还好吗?”西索说话时银灰的眼眸里还是隐约流淌着暗金色,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我抽着气摇摇头,仍然止不住哭,但我不想发出声音,于是用力咬着嘴唇。
他的脸看起来黯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很疼?”
“你说呢?”我声音嘶哑地说,“你知道摩擦生热的原理吗?你考虑过钻木取火时木头是什么感觉吗?”
“下次不会了,爱拉,我保证。”
“你——你还想有下次!”我崩溃地大叫,“如果每一次都是这样,那我还不如自己去买一根[哔——]呢!起码我想让它停就能让它停!我应该拿烧热的拨火棍捅你的[哔——]让你体会一下我是什么感受!”
(和谐)
“因为诉求得太久,面对内心真正渴望的东西时做不出虚情假意的安慰,所以就遵从了最原始的欲望~”他亲亲我的眼皮,“实在是你的身体太过诱人了啊~让我根本把持不住~”
“这又不是我的错。”我闷声闷气地说,“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我就再也不和你做了。”
“不会了,我保证。”
他继续轻轻地细碎地吻我,让我发狂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这样像搁浅的鲸鱼一样躺了一会,我抬腿想要下床去浴室,没料到刚一动弹下身就传来阵撕痛,令我忍不住蹙起眉毛。
“嘶——”
“唉~让我看看?”西索说着埋下头,然后他轻轻啊了一声,“出血了。”
我抬起上半身去看,确实,我的腿,西索的腿和床单上,到处都星星点点地溅着暗红的血,好像我们刚才进行的不是一场欢爱,而是血战一样。不过,作为第一次,这样惨烈的程度和血战也差不了多少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深深吸了口气,“我想洗澡。”
西索抱我回到浴室,他轻轻把我放在地上,我一挨地面,腿间又开始撕裂般地疼痛,本来就只能将重心压在右脚站着,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西索伸过一只手扶着我的腰,一只手摘下花洒冲水。
亮堂堂的暖光灯下,我的身体看起来简直糟糕透顶,除了原来的淤青和伤疤外又多了密集的咬痕和吻痕,腿上溅着血迹,像一幅被人肆意破坏的画作,和什么美好诱人根本搭不上边。这副身体本来不是为了爱和性诞生的,它不该产生爱欲也不能享受爱欲,它原来的唯一用途只有战斗而已。
“在想什么呢?表情看起来很难过~”西索蹭蹭我的脸颊。
“我有点……羞耻。”我小声说,“我可能永远没法享受这种事。”
“一辈子很长,不要这么轻易说‘永远’~”他罕见地认真回答我,“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抬头直视着他那双狭长妩媚的灰眼睛,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冲了一会儿水后,他关掉花洒把它挂回墙上,弯腰抱起我,宽慰似地啄啄我的嘴唇,在分离时我凑过去羞怯地回应他,他带着更大的热情抬起我的下巴一下一下舔吻我的锁骨,而后随着我的轻微转动和挣扎顺流而下。
(和谐第二次)
我好像站在世界上最高的地方,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随时会把我卷走。我本来不恐高,但这种快要坠落的失重感让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酸,甚至暂时身体将被侵占的感觉掩盖。
渐渐地我不再能感到疼痛,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从那里升起来,带得我的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战栗。西索低头看着我眼睛,“我来了?”
我一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和谐)我尖叫一声连忙抱紧他,生怕被那股突如其来的飓风卷走。
随即海啸降临,巨浪滔天而来,淹没所有的感知。
耳内能听到血液的泵涌,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是好像直视太阳过久的眩光,(和谐)
他慢慢从我身体里退出来,抱着我像两只互相取暖的松鼠一样靠在一起,我伸过左手环着他脖子,听着自己的喘息重归平静。
“这次好些了吗?”他带着一种小孩吃到梦寐以求的甜食般飨足的微笑问我。
我点点头,不知怎么冒了一句不太合气氛的话:“又要洗澡了。”
他嘻嘻笑着重新打开花洒,“和爱拉的话洗多少遍都不嫌多啊~”
洗完澡后西索叫了个客房服务,我脸皮薄,躲在浴室里吹头发直到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