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不强,应该说,念能力这么复杂,不能只用强弱来界定,有些看起来鸡肋的能力却恰好能克制另一个能力,复杂的条件能给予能力更大的增幅。也许酷拉皮卡的能力正是这样的存在。
即使司机尽力加速抄近道,开到目的地还是花了近一小时。我下了车,一边用磁力隐形向大楼里小步快走一边拿出手机查看。酷拉皮卡发了一个房间号过来,我赶到那里时,里面似乎正在开会,一共十三个人,我很容易就辨认出了酷拉皮卡,可是,有两个人——他们散发出的压迫感远超其他人,甚至连门外的我都觉得有种置身于黑暗无光的深海的不适感。
在走廊上找了个位置坐着,等了一会儿,会议室里陆陆续续出来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人,他们彼此之间隔得很远,眼睛里流露出警惕的目光,我几乎立刻判断出了他们的身份——杀手,不过算不上多么专业的。酷拉皮卡看上去和这些人格格不入,他静静地走在后面,眼神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我迎上去,叫了他的名字。
“爱拉!你没事吧?”酷拉皮卡一看到我裹成大毛毛虫形状的右臂和重心落在右脚的走姿,神情立刻变了。
“这个并无大碍。”我连忙安抚他,“情报……”
“比起那个,先治好你的伤。”酷拉皮卡托住我右臂,甩出一条锁链缠在我右臂上,随即发动了能力,我惊奇地感到一股温暖柔和的水波一般的气缠绕着我的伤处,瘀伤和骨折迅速被驱逐出去,我试着活动小臂,它就像没受过伤一样完好如初。他接着治好了我的内伤和左脚踝,本来得困扰我至少一星期的伤在短短几秒内彻底消失。
我目瞪口呆,西索说的对,酷拉皮卡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这是我的能力,万磁王。我在斥力层外又做了一个小的真空层,现在说话不会被偷听。”内心有点复杂地放出能力,我快速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全都说了一遍,包括一些我的猜测。
“你是说,派克诺妲触发了你的回忆?”
“嗯,就好像我从前的记忆是空白的胶卷,她碰过我之后,上面显现出了一些图像,像洗照片那样。我不确定她的能力是洗照片,还是看照片,或者兼而有之。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能持续看我的回忆,还是必须触碰到我。”
酷拉皮卡的神情很凝重,他也觉得派克诺妲的能力是个威胁。
“我知道了,多谢你,爱拉。”
“你不担心我被幻影旅团操纵了?他们还有一个叫侠客的操作系,我曾经中过他的招。”
“我可以确信你说的是真话。”酷拉皮卡伸出一条锁链,末端的小球安静地垂着,“如果你说了谎话,它会摆动,但它没有。西索还告诉我你打败过他,以你的实力和脾气,幻影旅团没那么容易摆布你的。”
“这儿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我用左脚轻轻点了点地,“西索为了把我带出他们的基地演的戏。那时我刚刚和飞坦打过,弹尽粮绝。我的实力还是不够强。”
“这也是飞坦打的吗?”酷拉皮卡指指我的右臂。
“不,不是他,是……窝金。”
“他死了。我杀了他。”沉默了片刻,酷拉皮卡说,他说这话时指关节掐得发白,声音里带着强烈的自我厌恶和痛苦。
“我知道。”我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即使说了我也安抚不了他的灵魂。
“我告诉自己他是罪有应得,但是我丝毫没有报仇的快感,”酷拉皮卡的右手倏然紧握成全而后松开,发出清脆的锁链激荡之声,“手刃仇敌之后血液粘在手上的感觉,那种挥之不去的黏腻腥臭……让我恶心。”
我梗了一下,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他。替他动手?这是在侮辱他。劝他习惯杀人?虽然人总要成长,但我很难想象一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酷拉皮卡,这意味着他必须把理智与情感割裂,并且从今以后不得不一再地舍弃温柔、正直、善良、同情……那些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
但他们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我确信,酷拉皮卡不会泯灭良知,丧失人性。
我握住他的手,这个时候,念比任何语言都更能传达感情。酷拉皮卡轻轻回握了我一下,他的念传达出视死如归的坚定。
“刚才那些人,是杀手吧。”
他点点头,“是的。我们分头行动,要在拍卖会开始前做掉幻影旅团。”
“我觉得只有其中两位能行,但如果是同时对付所有成员,那还是够呛吧。”
“你也感觉到了,他们是奇犽的家人,揍敌客的暗杀者。”酷拉皮卡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擒贼先擒王,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抓住旅团团长。”
揍敌客?难怪他们的气场和其他杀手根本不在一个量级。随即我又注意到,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酷拉皮卡的措辞也是“抓住他”而不是“杀了他”。但是,虽然酷拉皮卡有办法杀了窝金,但鲁西鲁比窝金狡猾多了,他还能成功吗?
“如果你必须正面和他决战,不要对他说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