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她的脸:“拿这么多衣服干嘛,是回来建设我们的新家的吗?”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忘了地上没掐断的电话。
在刺啦电流声后,传来景煾予的声音。
景煾予的嗓音,在狭长的雪后胡同中,显得凉薄又低哑。
隐隐约约还夹杂着阴戾。
“——姜蝶珍?谁在你旁边。”
“景先生,我现在过得很不好。”
她小声说着,带着哭腔。
轻轻咬住唇,偏头想躲醉酒的盛纨,露出白皙脖颈上,薄薄的血管。
盛纨的喉结,吞咽了两下,没来由想要凑近。
铺天盖地的酒味肆虐在小巷里,他含混不清地笑起来。
“当然是我!她送了我御守,永以为好,现在是我的人了。”
女生想躲,脚踝疼得钻心,只能捏着脏雪,撒向盛纨。
无措地往后退,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你敢碰她,就别想在北京待下去!”
耳畔边,听筒近在咫尺。
景煾予用一种,在月色和雪色之间,照料一株纤弱昙花的语气,和她讲话。
“在那里等我。什么都别怕,我会让你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