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嗯,说到新生,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恰卡尔佳博士不知想到什么,笑了,“有一个一年级新生说服了我允许她修读双专业。”
安纳托利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就发出一声震惊的笑声。 “她是怎么让你同意的?”
当年安纳托利和恰卡尔佳博士进行了一番拉锯战才终于得到她的同意。在那一个星期里,他有好几次考虑过要不要转学到艾斯卡罗斯大学。
“她非常顽强。听起来熟悉吗?”
安纳托利不由自主地笑了。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已经得到了他的欣赏。
“她为自己提出了很好的理由。她告诉我,她不应该为其他学生的失败负责。”
安纳托利对这个非常有效的论点点了点头。
恰卡尔佳博士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我会亲自监督她,但你作为前辈,并且获得如此好的成绩,我认为她可能会从你那里获得更好的见解……我希望你担任她的指导人。”
安纳托利沉默得有些久了,因为恰卡尔佳博士补充道,“就只有这个学期,托利亚。到下个学期,诺瓦克教授应该会回来,我就能亲自指导她了。”
“当然。”安纳托利一边回答,一边思索着此举的利弊。“我只是有些惊讶。我很乐意这样做。”
“太好了。你和她可以商定何时见面以及如何向我汇报的细节,但现在这些就是你需要知道的。”
她刚开始写,一位教授就从门口探出头来,说道:“恰卡尔佳教授,教职员会议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
恰卡尔佳博士点头表示知道了,有点疲倦地叹了口气,然后急忙把便签递给了安纳托利,而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她回头喊道:“你得出发了。我告诉她你们今天会见一次面。”
当她大步穿过走廊时,安纳托利展开了手里的纸。
弗兰契奇音乐大楼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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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契奇音乐楼是属于君士坦丁堡大学音乐学院第一位斯拉夫族裔院长的小房子。如今,它成为音乐学院的教室和练习空间,每个房间都放着一架钢琴。
这是安纳托利第二次来这个地方,第一次是他在新生周参观校园时。
他朝几个房间里看了一眼,然后听到了从走廊另一侧飘来的钢琴声,那是《玄秘曲一号》自由流畅、几乎可以说是即兴创作的旋律。
安纳托利站在女孩演奏的房间门口附近。他靠在墙边,欣赏着阿德里安娜的演奏。
从背后,安纳托利可以看到她如同丝绸般的金发下露出的绿色连衣裙。
安纳托利移动了脚步,音乐声也随之停止了。
女孩转头看向他,一脸惊讶。 “安纳托利,午安。”
“你弹得太棒了,”安纳托利称赞道。
阿德里安娜站起来,对他微笑。 “你太客气了,我的钢琴技术已经生锈了。”
“你介意我坐在这吗?” 安纳托利指着墙边的单人沙发问道。
阿德里安娜顿了顿,还是回答道:“当然。”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如果你想继续,我会安静地倾听。”
阿德里安娜摇摇头,回答道:“不,没关系。我只是在打发时间。”
安纳托利感觉到了有些尴尬的氛围,开玩笑道:“你知道为什么钢琴家会是优秀的外交官吗?”
阿德里安娜转头看向他,“为什么?”
安纳托利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充满了笑意。“因为他们擅长在压力下弹奏和平的旋律,即使在最紧张的场合也能调整气氛,让所有不和谐的音符变成和谐的协议,就像你外祖父正在做的事。”
阿德里安娜扯了下嘴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开话题。 “昨天我还没有机会感谢你的帮助。乔瓦尼说你要回学校办事,我还对他说下次和你见面时,一定要向你表达我的谢意。”
“不,”安纳托利迅速回答道,语气中夹杂着随意的善意。 “我只庆幸我当时在场”
然后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安纳托利打破了安静,建议道:“今天在行政楼前面的草坪,他们在分发食物,你想一起去看看吗?”
“哦!” 阿德里安娜环顾四周,好像刚刚记起自己在哪里。 “抱歉,我是来这里见一个人的。天呐!现在距离我和他的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 阿德里安娜抓起包,在安纳托利开口说话之前就溜走了。
“阿德里安娜!”安纳托利大喊一声,阿德里安娜停了下来,一只脚在门外。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安纳托利因为他无意的双重含义感到肉麻。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你的指导人。” 安纳托利澄清道。
阿德里安娜慢慢地朝他走去,“你是我的指导人?”
安纳托利立刻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