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轼笑眯眯道。
一个月后是吹角连营、游猎盛日。学子褪去方巾长袍,尽作武夫打扮;娇娘换上霓裳羽衣,都等惊鸿一瞥。旌旗如云遮天蔽日,佳作似锦文思泉涌,公子像玉风流倜傥。待到刘微之骑马到场时,已是磨刀霍霍了。
刘微之是龙马精神,抖搂着长篇大论讲了一通,贯彻一阵“文治与武功,两手都要硬“的思想,便放马猎了只兔子来。众学子知这是宣布开始的举动,忙策马奔驰、弯弓搭箭。
马作的卢飞快,弓响霹雳弦惊。
黄昏来临,刘微之吟了一首好诗,放马猎了只鹿,宣告游猎的结束。众人清点好猎物,范纯仁第一,张恕第二,苏轼第三,我与雷侃第五,第四却是特意赶回来的陈慥陈季常。
陈慥生得不算俊秀,只是身体中散发的侠气弥补了他外貌的不足,倒越发衬出他俊逸挺拔。
他甫一出现,长姊的眼就像被吸了上去,引得程之才连连冷哼。
我们都回到帐中,等待着将来的比试。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
我尾随长姊来到溪边,陈慥在那等着。
“季常,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约好以后再不见面吗?“苏八娘先狠狠瞪他一眼,开口,终忍不住哽咽。
“阿棠,我只想看你一眼,在人群中看看你盛装打扮的样子,想象我是你的新郎。“陈慥涩声道,我不见你,我会很想你,想得辗转反侧。“
“彻夜难眠。“苏八娘接口,“季常,我梦中才能见到你。“
二人又沉默一阵。
“季常,把我忘了吧,只当是少年初食禁果的一次乐趣。你会有更好的未来、更美的娇妻,不必在我这儿浪费光阴。“苏八娘缓慢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的命运自幼注定,容不得更改。“
“阿棠,难道真改不了吗?我们…我回来了,一起再试最后一次吧!“陈慥有些激动道。
“程家是我外祖家,婚约自幼已定,以家父的重信义,定不容退掉。“苏八娘渐斩平静,“我们以前哭着喊着求过那么多次,都卡在家父那里,再试一次只怕也一样。“
陈糙忽附上她耳低言几句,苏八娘忖了片刻,颔首应了。
程之才在树影中,耳边反复回响着陈慥声声唤得“阿棠“,心仿佛随之裂开。
我淡淡旁观,凭经验,月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