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在南玉转身的功夫跑出到宫外。
“伏青,伏青你别睡觉了。”温泠月自己也不知何时和伏青关系拉近的,但她发现这人虽有一身好功夫却格外嗜睡。
记得最初他说过,他是除了嵇白以外唯一一个打小就留在身边的侍卫,再如何知道的比她多些。
“娘、娘娘。”
酣睡的伏青双肩被箍住,摇晃挣扎着叫醒,本能的想对不速之客来一套身法,伸出的手止于看清眼前人是太子妃时。
温泠月毫不介意,“本宫想问问你,傅……太子殿下的生辰是年末的哪一日啊?”
对于这一点,说出来十分羞耻。
她知道太子殿下生辰在冬月这件事还是拜某人所赐。
早年她同贵女们参加春日宴时,她又一次的同裴晚起了争执。温泠月不善言辞,气势倒不逊色,但总有说累的时候。
记得那一次裴晚趾高气昂地扬起小孔雀一样漂亮的脑袋,不屑道:“想嫁给殿下的人多了,倒要问问她们是不是连殿下的生辰都不知道,怎么,你也想听?我才不会告诉你是在冬月的……”
那次温泠月都听傻了,自己追话本子看也不知故事主角生辰,她究竟是怎么把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殿下生辰知悉的那么清楚的。
当下她便是吃了那样的亏,但好在……东宫现在就是她家啊。
嘿嘿。
伏青清醒的也迅速,鲜少见温泠月这样一副星星掉眼睛里的面容,飞速道:“冬月十七。”
“那不就剩两日了?”她失声,好想尖叫,又怕吓着旁人,只好悻悻离去。
“但是……”
身后伏青似乎说了什么,兴头上的温泠月并没听见,徒留不明所以的暗卫忧心忡忡。
温泠月从小到大自诩别的本领都不算顶尖,但唯有一点是身边人都肯定的。
她会折腾。
生辰是她非常在乎的事,设宴也好,在家团圆也罢,那是一种象征,是又快乐了一岁,并且下一岁还会更加快乐的象征。
上天眷顾,天星司来报直到年关前玉京都会是晴天。
既然她对死阎王有愧,又实在感谢小白送她的那场雪。她自然要做些什么。在她心里从未有应不应该,只有值不值得。
她能感受到傅沉砚对她的好,所以……也想回报给他什么。
与他是谁无关。
“南玉,明日随我上街去采买点东西。”
看着忽然跑走又急冲冲跑回来拾点东西的温泠月,南玉一脸疑惑,“咱们宫里有买办呀娘娘,什么东西是需要我们单独去……”
“那不一样。”
日子流水般过去,东宫某一隅在旁人不知情的时候变了个模样。
不知为何小白这一次出来的时间很长很长,还净爱来粘着她。不是说要带她去宫外逛,便是又发现了什么时兴玩意儿。
搞得她暗地里瞒着他准备都不那样容易。
“彩缎、鲜花、糕点、本宫的精美画作……对了,还得有酒。”
“南玉,你们都不必插手,本宫要亲力亲为才行。”
温泠月摇晃着一只玉壶,掂量许久要用哪一种,最终忽然想起了即将离京的二哥哥。
那从戎西带回来的佳酿是珍品,她必要趁着哥哥离家前讨点才是。
二哥的西林园子最是僻静。
总是叫人称奇的是镇西将军温既墨素来骁勇无畏,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少年将军私下竟喜净,饮茶喝酒都是品,从无贪杯一说。
下了自己的马车时,竟发现大门外另有一架较之她的更为富丽的,构造巧妙,连四角都悬着小小的香囊。
好似在哪见过,印象却寥寥。
迎上来的小厮将她牵引至偏院,说将军正同贵客品茶,叫她先等候着。另陆陆续续端上一桌子精致罕见的糕点,都是她素来爱吃的。
“将军怕您无聊,特命小厨房做了这些糕点随您享用。外头池塘边新栽的梅花开得娇俏,娘娘若有兴致不妨去一赏梅香。”
“替我谢谢二哥。”
她拾起一块荷粉色的酥点,觉得自己从未离家,偏院的炉火烧得极暖和。忍不住一口气吃了三碟后才终于想起外头栽的新梅。
玉壶口捎过凛冽的寒风,她步至河边猜测着哥哥结束的时间,却忽然被一个清爽的声音喊住。
“嫂嫂!”
她吓了一跳,对这个称呼并不习惯,起初甚至以为没有在叫她。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
一个和傅沉砚相貌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带着灿烂的笑意,眸中啜着浓厚的惊喜。
“六殿下?”
真是苍天显灵,她死也想不到会在二哥哥的别院遇见傅沉荀。
记得曾经南玉说他和傅沉砚关系不佳,但她对这个弟弟的印象倒是极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