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排个几出,多在早市过后人潮退却的时点。戏台一搭,人一落坐,伶旦上台,绫罗水袖飞舞,和着琴瑟锣鼓一开腔——
你瞪圆了眼睛。
绝!
你绝没了!
你既不像钟离通识古今能道遍戏曲的精妙之处,也不像自幼于璃月成长的少女那样拈着花言巧句夸赞。你只是个对璃月一知半解的外乡人,通俗点来讲就是没文化,于是憋了半天你只是鼓了掌:“好!”
钟离见状笑了,招呼待客小妹来添置糕点和茶水。
有吃有喝还有戏看,真是舒适惬意好得不能再好了。
除了钟离。
想象一下,这戏班演的折子戏大抵是花季少女所喜的情情爱爱。戏台一开,一众涂脂抹粉的女孩儿笑闹着进来将位子给坐满了。台下好一片莺莺燕燕,而在这一片莺莺燕燕中,淡定坐着一个钟离。
作为场内唯一的男人,偏偏相貌又是数一数二的俊秀好看,自然引得未出阁的少女们注目。
而现在这位引无数花儿尽回眸的男人,在教你嗑瓜子。
对,嗑瓜子。
待客小妹端上一盘瓜子。而你这位无知的外乡人,以为这是什么可以直接嚼碎吞吃入腹的果仁儿,便随便从盘里拣了一个打算丢进嘴里。
然后被钟离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我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吃法,但以普遍理性而论。”钟离拿桌上的手帕擦拭了你手上的盐粉,“确实是可以这样吃的,如果旅行者你的牙足够硬的话。”
钟离唇齿微张,把瓜子放在齿间轻轻一磕,米白的果肉便露了出来。
“正常来讲,瓜子是这样吃的。”
灿色的阳光落在神灵的眼角眉梢。他就坐在你的身旁,你们离得这样近,就连他面庞上白色细小的绒毛、眼角嫣红向外淡出的渐变都能看到。神灵向你极轻地笑开,他坐在光尘里,给你一种一碰即碎的错觉。
当真是个美人。
“钟离,”你不由自主开口,“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