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需求,一手包办她衣食住行,只是没为她考虑过在社会上独立生存的社会能力。
董苳冬一边想有的没的,一边说:“好啊,可以考上了再转回去不?”
解雨花呗笑了下:“考上浙大,可以直接迁户口到学校了。”
“那毕业了不还得再转一次。”
“转吴邪那。”
“也行,那你帮我。”董苳冬的头发被梳起来,扎成丸子头,解雨花呗手很巧,把碎发都藏进了她微卷的长发里,“你呢,最近很忙吗?吴邪是不是也下地去了,没回我消息。”
“黑爷找了个墓,有点离奇。”解雨臣没明说自己的事,“吴邪有他自己的计划。”
“嗯嗯嗯——”董苳冬敷衍,又来了,盗笔男人们的大男子主义保护欲,“忙点好,忙点好。”
解雨花呗只是偶尔会给她扎辫子,两人就这样闲聊一会儿。
更多时候,董苳冬都是披头散发地出门。
北京的风呼啦呼啦往发缝里吹,年轻不注意,老了要得病,董苳冬把帽子往头上一扣:“走,请你吃羊肉火锅。”
咚咚咚出手大方,黎簇却不愿意让女生请客,那像什么话啊?
董苳冬心说你日后要知道这是吴邪的钱,恐怕只会后悔没花完它:“无所谓啊,你会和苏万计较谁付钱吗?”
怎么会,他都是坑苏万付钱的。
黎簇说:“会啊,我肯定不会让好兄弟请客啊!”
董苳东乐不可支,说那好吧,黎小簇,我想喝奶茶打边炉,你请我。
请请请。黎簇说,姑奶奶,咱走着。
两在校生常常与混子杨好碰头、在北京街头学成年人单手开啤酒罐,大冬天的气泡和着白雾往嘴里灌;夏天,冰啤冷凝的水就混着蝉鸣,滴在滋滋冒油的烧烤桌上。聊到女人,黎簇说你别不信,我同桌暗恋我,她可牛逼,武林高手来的。杨好在最看不起女人的道上混,响亮地嗤笑,说学生仔没见过世面。这么委婉的语言,显然是苏万经过后期加工转述的。黎簇喝上头了,说你他妈放屁,她对班里其他人都爱答不理,唯独老子不一样。
一开始就被她另眼相待。
“鸭梨。”苏万喝得最少,一边看手机一边酌饮,“咚咚说你明天晚上要被请家长,问你走哪条路跑。”
黎簇骄傲的鼻子抬到天上去:“我说什么来着!”
苏万喝下一口啤酒,气泡让他打一个哆嗦,终于把话说完:“班主任让她当眼线,她说要把你行踪卖了。”
“滚啊!”黎簇大怒,“让她边儿待着去!”
苏万把手机一递:“你自己说。”
黎簇气势汹汹地发语音:老子走后门!
第二天,走了后门的黎簇被一个叫黄严的男人在脑袋上开了瓢,背上刻了一副恐怖的血地图。
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