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连连惨叫:“我说!我都说啊啊啊!别……别踩了……!!”
姜烟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哼笑一声,萧立松脚站在一旁:“我问你,仲二是否真的偷了圣上的御赐之物?”
宋端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开口问的居然会是仲二:“这……这……”
“照实说!”姜烟怒喝一声盯着他。
宋端敛眸看向一旁:“他不是偷,是,是摔碎了。”
“。。。。”!!姜烟惊讶的和灵月对视,照灵月的说法齐家是以仲二偷东西的罪名告上了官府。
“那玉佛手本机供在夫人的佛堂内,夫人每日早上会去礼佛,结果那天开门就看见佛手碎了一地。虽然当即就把府里所有的家丁召集起来,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最后这事儿交给我家公子去办,查出来是那仲二想要去偷,结果失手摔碎。”
灵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反应尤为剧烈,眼眶里布满血丝,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垂在身旁的手不住的发抖。
“那碎片呢!”姜烟接着问。
“我家夫人找了最好的修复师来修都没有办法,最后包起来放在佛堂里了。”
宋端面色认真瞧着不像说谎,但灵月只是在一旁一个劲的摇头也不看她,嘴里不停念叨着:“不会的,他不会做这种事………”
姜烟拧眉:“你们是怎么肯定这东西就是仲二偷的?可有蓄意栽赃!”
宋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看着姜烟:“我说大师,这仲二当时都是画押签字认了罪的。我们齐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犯不着做这种下作勾当,你要是不信掐指算一算不就得了。”
他话刚说完萧立就狠狠的踩住他的腿发出咯吱声:“那可不一定。深宅大院,最送人命。”
宋端疼的又开始嚎叫听得实在是刺耳,姜烟对萧立挥挥手:“那你为什么要杀灵月?”
宋端神色不自然,支支吾吾的开口:“仲二这厮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居然能娶这么漂亮的媳妇。仲二被抓走,这女人去闹过两次。但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闹也没用。我家公子看他可怜让我带些银子给她,可她实在是漂亮又一个人,我就,我就要了她。”
说到这里他抬头心虚地看了一眼姜烟:“我骗她说我能帮她,没想到她居然闹到了齐府门上来。我害怕这个事情暴露,就杀了她。”
姜烟听完气的浑身发抖。赶忙朝灵月看去,她咬唇低声抽噎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他说他能救仲二。”
灵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手揪住姜烟的衣角:“你,你别嫌弃我。”
一瞬间姜烟只觉得眼眶涨的发酸,身上的血直往头上涌:在思想如此封建的时代,她无法想象灵月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拼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忍下这份侮辱。
她翻手将灵月的手包裹住:“别怕,这不是你的错。”
姜烟站起身,用红木浮尘的一端狠狠的戳向宋端:“畜生!生而为人却做有背伦理纲常的事情,不配称人!”
宋端惨叫着不断求饶,可姜烟胸腔的火吞噬了她的冷静,她想到的只有灵月这些天来的隐忍与一次次哭到红肿的眼眶。
姜烟用尽全力到指尖发白,直往宋端身上打。直到他逐渐没了声音萧立上前卡主姜烟的咯吱窝将她拉开:“好了,再打下去不好给齐家交代。”
姜烟眉毛向下拧成一团,看着宋端的眼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稍微冷静了一下她打开房门,唤来齐府的家丁将晕死的宋端拖到了主厅上。
看着晕过去的宋端,齐瑞有些语气不善:“大师莫不是强行逼问了?”
姜烟对齐瑞没了一开始的耐心,冷硬的开口:“他杀人属实,还请将他送至官府交由律法处置吧。齐太傅向来公正不阿,自己家出了人命官司想必不会包庇。”
说完她转身看着江夫人:“夫人,凶手既已出现,那女鬼自然会离去,夫人不必担心。今日可早早歇下。”
江夫人点点头:“静昙!去报官,将这人交给官府。”
一旁的嬷嬷俯身应下向外走去,江夫人将桌子上用红布盖住的托盘掀开一角:“今日之事多谢师傅了。这是一点心意还望大师收下,只是这事实在是有辱家风,还望………”
她话没说完姜烟已经懂了,点点头:“明白。不过是夫人染了风寒有些梦魇,服下贫道的药好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但贫道此番前来还有一事。”
江夫人有些意外:“大师请讲。”
“那名叫灵月的女子,其丈夫是前些日子打碎了您家中佛手的仲二。敢问夫人,他打碎佛手这事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