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虽多年不用,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技能。她不禁想起过去那些与跟赵大娘一起,在漏雨的屋檐下编织做活的日子。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第七日晚饭时,罗千给阿右双手递去一顶草帽:“右大哥,请收下阿千一点心意,外面日头大。”阿右这次倒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哥看看这个送给蝶依姑娘合适吗?”罗千又指了指桌边已经编好的篓子。阿右怔了怔。
这段时间,蝶依每两日都会过来给罗千查看伤口,同时也会给阿右把脉和送药。罗千注意到,每当蝶依给阿右把脉时,平日干练又冷酷的阿右总会有些扭扭捏捏,身体僵硬、眼神闪躲,一副想跟姑娘说话却说不出来、干着急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本来是想表达谢意,但仔细想想也不太合适。”罗千意味深长地撇嘴笑道,“怎么说,蝶依姑娘可是右大哥的心上人啊。小弟还是换个法子感谢蝶依姑娘吧。”
听罢,阿右迅速转身走到屋外去了,全然忘了本来他是来收碗筷的,一副被看穿心思后又恼又羞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有阿右这个越来越不“暗”的暗卫陪着,自己的日子恐怕会难捱很多,罗千心想。若他能说话就好了,有个人唠嗑也能解解闷。
为了保证良好的睡眠质量,罗千把那张本来就很单薄的床单拆了线,在屋内各处布线埋伏,布了个捕猫陷阱,接下来只待引猫入笼。
第九日她向阿右交待了房内哪里布了线要避开后,罗千吹灭蜡烛蒙头大睡。她有预感,最多消停两日,那只黑猫又会阴魂不散地回来找她。
夜半时分,风吹过树梢,月影横斜。
门外传来一声绵长的猫叫,黑猫撞破不太牢靠的窗户纸,一跃而入。知道那货是什么以后,罗千也不紧张了,请君入瓮,眼都没睁。
欻欻,欻欻,啪!
“喵……”哀怨的叫声从床尾的小笼子里传了出来,逮到了。
罗千脑中快速思考着怎么惩治这家伙,让它以后别半夜吵她睡觉。只听到有人推开房门,插身而入,直冲床这边而来,又有一人紧紧尾随其后,杀气腾腾地追了进来,两人在暗中对峙过了两招。
“谁啊!大半夜的!”想睡个好觉那么难吗?罗千愤怒地拿起放在床头的火折子,吹了口气。和阿右过招的人转过脸来。是谨言?!
“阿右住手!”谨言向还在进攻的阿右喝道,阿右还是又向他劈去一掌,谨言连忙躲闪。
“谨言大人,这个点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罗千从床边站起来。这大半夜的破门而入,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是刺客。
谨言没立刻回答,他走到罗千床尾,提起了那只装着黑猫的小笼子,用力扯开关紧的笼口,把那哼哼卿卿的黑猫捧在了怀中。
“来找王爷的猫。”说罢,谨言还狠狠踩断了缠绕在自己小腿上的线,补了一句,“明早带着你做的账去见王爷。”
“……右大哥,王爷养了只猫?”谨言走之后,罗千连忙问阿右。
阿右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哎,问了也是白问。
罗千默默祈祷,猫大人啊猫大人,饶我一命,别回去告状啊!
罢了罢了!求了也白求,猫大人不会说话,但谨言会啊。谨言大人,看着就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