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这次无明和兰君一齐夺魁,咱们去宁姐姐那坐坐,道喜去。”
两人一齐去了,堪堪走到那浮山堂院外。只看得大门忽的打开,里头走出个清俊后生,向另一处去了。
“咦,宁姐姐可真忙,这个时候还有人找呢。”毕柔嘴上说着,心里细细地认那人的背影,终于想起那就是杜无明那监工。
一个小监工,有什么资格被一府管事召见?美女子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浮山堂,宁夫人正在沉思李承安这事怎么个办法。屋外忽有丫头传报,道是大奶奶和毕姨娘来了。
毕姨娘依旧是一副甜蜜蜜的模样,“宁姐姐,辛苦如你,这时候还得和那下人说事情,妹妹心疼呢。前些日子老爷送来一盒香玉膏,专治疲劳,等会儿妹妹叫丫头送来。”
“不过一顽奴闹事,我已斥了他离去,妹妹一番好心,但不必。浮山堂并不缺什么用度。”宁夫人平淡道。
“姐姐真是冷漠。”毕柔面上微笑,美人皮下是森森獠牙,恨不得将人吞下,茹毛饮血。
傍晚的时候,浮山堂破天荒地唤了国公来用饭。
国公夫妻二人关系自娶回毕姨娘后变得恶劣,至多保持面上的举案齐眉,彼此维护各自的体面而已。回了屋子,到底是分桌吃饭的。
杜研之后虽想缓和关系,奈何隔阂已生,终是难渡。这会子人忽的来叫,便推了宴席,回了府。
夫妻俩聊了回两姐弟的事,红烛春生,美人含笑生花,生出几分多情。男子看呆了,缓缓摸向那玉手。
盈儿识趣地出了屋,为人关上门。
正要再进一步时,大手忽的被打开。
宁夫人嗔怪:“我道你还是个做爹的。娘给儿子寻了个好助手,某人却不由分说便给赶了去。”
“你是说,无明手底下那姓李的小子?”男人平白挨了嫌弃有些委屈,但涉及李承安的事情有严肃起来。
“那孩子我可寻了好阵子,这园子能修好,少不得他一分功劳,你怎的老糊涂就给打发走了?”
“我……我看他像金陵那家人。”堂堂国公此时居露了怯。
“哼,亏你戴了几年的官帽,还是个公子哥么?还怕金陵风水好,死人给你复了生,找你偿命么?”美人横眉竖眼,冷笑连连。
是啊,对一个死人怕成这样,的确荒谬。男人低笑一声,“夫人,我错了。过几日,我差了人去请他回来。”
这回总是没了抵抗,长夜幽幽,红烛吹灭,夫妻伉俪,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