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月”
“阿宁怎么会在这?”童呦跟着她得步子走。
“偷跑出来的。”沈宁月语气冷漠。
“那阿宁是哪个官家的?”
“沈家太傅。”沈宁月一道,只觉得这人烦人,一路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太傅沈家童呦倒是知道,晓是这官太低,居南上一隅,多年前因治水有功才进入议厅议事。
听闻沈家有儿女,却从不听闻有沈宁月这人。童呦不禁疑惑道。
忽然草丛声响,沈宁月停住脚步,几只狼宛然出现在面前发出嘶吼。
只见狼群凶恶,但沈宁月身手矫健,虽是有些吃力,但她咬咬牙,这匕首注入神力,泛着淡光,片刻后才黯然熄灭。
那就一霎那,其中的一头狼也已经被斩杀。
沈宁月抬头眸色一冷,等到狼王发号施令才惺惺离开。
沈宁月随即转身,那匕首便随之消失,同昨日一样。
“怎么,害怕了?”沈宁月见童呦愣住,才一道。
此时远远听见一群人叫着童呦的名字,嘴里喊着“太子殿下”
把童呦送回家以后,沈宁月才独自回到了原地。
那山谷之中百花凋零,一团云雾而显。
山谷之下,吐出让人能产生幻觉的云雾。
沈宁月一跃而下,这山谷阴冷至极,藏有不少尸骨,她眉眼一抬,只见里面囚着一条蛟蛇。
今日,便是要斩了这蛟蛇!
沈宁月面无表情,停了会,思过之后才道了道“陛下可是一国之君,臣是一国之国师,好比太阳与新月一般,虽是日日见得,可陛下可见他们相遇过么?”
那停下的手终是一放。
“若阿宁愿意,我这一国之君但愿不做。”
喜欢阿宁,这藏了十几年的喜欢,大约是少年时期她的一眸倾城,也或许是她的相守陪伴。
从小他便被众人扣上了国君的帽子,他年少时期便熟读私塾,心中不可有半个不满。
生活所做的一丝一毫都被监视起来,所有人都看着,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
可沈宁月勇敢,叛逆,不可一世,他喜欢这种感觉。
“可阿宁不愿意。”
沈宁月一道,对上他的眸,目光冷漠,冷漠的像一座冰山。
童呦用尽力气想要融化那座山,殊不知那座山是怎么捂都是捂不暖的。
“殿下该是回去了。”沈宁月冷漠道,在童呦的视野下渐渐没了身影。
宣花殿。
殿中的花灯将近,女子挑了下灯,屏风下留了一个修长的倩影。
娇好圆月,她生的宛若朝花,三从四德,闺中绣丽。终是满腹文雅,可她终究是比不上丹青上那个花下吹箫的女子。
元清面无表情,心中一片清冷。
门一开,吹起蜡烛上的火焰也飘忽不定。那男子视了一眼头戴庄华的元清公主,空空冷冷的,却又抽起旁边的剑刃抵在她的脖颈之处。
“别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的目的。”童呦冷冷道。
“殿下……”元清公主看着,心中一片凄凉。只能闪着眼底的那一朵泪花,望着身前这个冰冷的男子。
手一松,那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元清落在地上,豆大似的眼泪止不住下落。她望着,看着,心也就凉了半分。
“殿下……殿下……”元清向前伸手,却也落了个空。
……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