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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定(2 / 3)

蕴之让湘竹移了烛台,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了一些精巧的小玩物。蕴之一一拿出来摆在桌上,有那木制的鲁班球,湘妃竹做的竹蜻蜓,包金的九连环,小巧的五彩羽毛毽子,更甚者盒子还有个象牙雕的小鸠车,做工精细,雕的栩栩余生,尾部做了哨子口,居然那个吹响。

看着这些,湘主不解的问:“少爷这东西送的好奇怪,怎么尽是些小娃儿玩的东西?”姑娘自从八岁上就不玩这些了,少爷怎么还给送过来了。

“我小时候可没玩过象牙雕的鸠车。”

蕴之对这小东西简直爱不释手,自己家已经很宠孩子了,小时候玩的鸠车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是都不是象牙的呀。

“可真是败家孩子。”蕴之啧啧感叹,“哥哥零花钱不少呀”

象牙本就昂贵,又雕成这小鸠车的模样,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孩童的玩物,如此费物费力的,价格必定昂贵。

“快好生给它清理一番,给我打个络子,我要放在那小包里装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得让清风这样的细致人去伺候。

夜深人静,秋风送凉。

一处逼仄的小院中,有一身材纤细的女子倚着床头,低头不语。且看她双眼通红,面色白皙,瓜子脸上一双细长含情目更衬得我见犹怜。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正站在床边与她小声说话。

“姑娘今日这太冒险了,万一真出事了可让老婆子怎么活?”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拿袖子擦了擦,又沉声说道:“好在这于少爷是真的心疼姑娘,我听说郡主今日发了好大的火,少爷跪祠堂去了。”

此女正是白日里在品菊宴上落水的何芷柔。听婆子说于少潜被罚跪祠堂,整个人紧张的立身起来。

“田妈妈,你说我能如愿吗?”何芷柔双眼逐渐迷蒙,定定的看着桌上的烛火,好似在问,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我今日做下这一场,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可怜的姑娘啊。”田妈妈一把抱住何芷柔,心疼的痛哭起来。

老爷夫人走的早,何家那起子黑心肝的霸了姑娘的家产,还要将她许给那半百乡绅做填房,家里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只能离乡背井来京城投靠老姨奶奶,哪知道老姨奶奶已经去世多年,唯一的儿子做了郡马,这郡马表叔也是好心,就收留了姑娘。

日子久了,姑娘竟与郡马的儿子于少潜有了情愫,两人情投意合,可这高门大户,郡主怎么看得上区区孤女。

田妈妈越想越伤心,哭的不能自已。前两日姑娘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回来,就魔怔了一样,今日才知道,她竟是铤而走险落了水。

好在老天有眼,让于公子救起来了,这要是有个万一……田妈妈心里一阵后怕。

“妈妈别伤心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倒不如真如那丫鬟说的,搏一搏,未必不能搏出个生路。”

何芷柔看那烛火摇曳,如同自己的命运,没有依靠只能左摇右摆。再一想于少潜今日的种种表现,自己,应该是赌对了!

于家祠堂中,于少潜跪在那,脊背挺值,那面若春花的脸上满是倔强。

“两个时辰了,我再问你一次。”

月昌郡主背对着儿子,脸上布满寒霜,涂了蔻丹的手死死扯住手帕,整个人紧绷的如那上了弦的箭,仿佛下一刻就要取人性命。

“改,还是不改?”

“儿子求母亲成全。”

于少潜仍旧不改口,俯身下去,头一下又一下的叩在青石板上.

“咚,咚,咚”,原本闷闷的叩头声在这寂静的祠堂中居然显得振聋发聩。

看着儿子那死心不改的样子,月昌郡主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她竭力稳住心神,看着儿子的额头慢慢变红,变肿。

“我是你的娘啊,我岂能害你!”月昌郡主嗓音沙哑,字字如泣。

“你是天之骄子,如何能配一个平民孤女!”

“求母亲疼我。”

“儿啊,我为你汲汲营营,这孤女只会拖累你!”月昌郡主终是忍不住流下泪来。拳拳慈母之心如泣如诉。

“儿已经毁了她的清白。”重重磕下头去,于少潜的神情不明。

月昌郡主看着匍匐在地的儿子,这样倔强的性子,和自己真是如出一辙,当年自己要嫁给于启阳的时候,父王和母妃是否也如今日一般的心痛失望?

“罢了,我只有一点,她何芷柔,只能为妾。”

月昌郡主一步一步走出了祠堂,平娘在门外看她出来,叹了一口气。

“郡主,您是何苦。”

“一报还一报罢了。”

月昌仿佛整个人颓了下去,她千方百计在京城贵女中辛苦权衡,哪知道儿子偏偏就喜欢出身低贱的何芷柔,有了这个女人,哪家贵女愿意嫁过来。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主仆二人当着惨白的月色,一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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