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就更加接近于此等情况。
葛姑那得来的钱袋有月光绡,证明取药的幕后之人可能与皇室存在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今日的锦袋来自宵元琅,必然出自宫中,加上那日在宫宴中所得的布条,三者之间又有着民间不曾出现,极有可能来自宫中的的独特针法。身居高位的女子有孕,落子药,出现在宫宴求救信号,因素相互交错,汇集出一个可疑的名字。
“晋王妃。”夫妻二人不约而同地说出答案。宫中对子嗣的看重是显而易见,晋王妃肚子孩儿不管是男还是女,对晋王一派而言都是极为有利的因素,为何她要求落子药。
“难不成那胎儿有问题,无法成功诞生?”
“或者是,根本不应该诞生。”
即使只是闫楚禛的一个猜测,都已经是极为恐怖。怀了不能见光的孩儿,是皇家的耻辱,是死罪。“看来晋王妃问题不少,得找个时间去会会。”
“有点困难。”凌挽馥摇摇头,“那日宴席你可能没有留意,晋王妃身边的人都换了,看她看得可紧。”
“那就从身边的贴身婢女开始查。”夫人身边的婢女是不会轻易更换的,更不用说一下子全部都换掉。
闫楚禛沿着晋王妃周边的人这一线索派人追寻,从城中一直找到了城郊的山间。
“是她无疑,那日就是她来找我寻落子药。骨肉都腐烂了,应该被扔在山间好些日子,山里的狼等猛兽也在她身上饱餐了一顿。”
“真的,假的?”方乘飞对葛姑的结论表示怀疑,只有零散的骨头,她是怎么可能分辨得出生前的样子。
“你要是化成灰了,我特定是认不出。”葛姑给方乘飞一个白痴的眼神。
“传令下去,把在附近找到的遗骨都一同带回去。”发现遗体位置尚有残存的部分衣服,再辅助葛姑的确认,闫楚禛基本上可以断定,死者就是他们要找寻的那个失踪的婢女宝婵。把她交给专业的仵作,说不定可以查询到更多的线索。
“妻子怀孕,被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个婢女好端端就死在山间。你说,那位晋王是不是很讨厌他的结发妻子?”
“没我对馥儿好。”晋王对正妻的态度只有最基本的礼待,要说感情深厚,真谈不上。晋王像圣上,不仅是样貌的相似,还有那看不见的冷漠与绝情。
“少爷,不好了。夫人派人来报,说端王中毒,情况紧急。夫人已经带着四少爷过去,让你也赶紧带葛大夫过去。”
“等等,夜深了,我要回去歇息。”听闻凌挽馥要她也跟着过去,葛姑第一时间就是摇头拒绝。一听就是麻烦事,她才不要干涉。
“葛大夫,少夫人说了,出诊的银子必然会让你满意。”阿竖忠诚复述着府内仆人传来的话。
“我诊金可高,我要一……”
“贰佰两。”阿竖按照吩咐,在葛姑开口的同时伸出三个手指挡在葛姑面前。少夫人可真是料事如神,竟然料想到葛大夫会提出诊金高昂的事情。“少夫人非常清楚交代,只要葛大夫愿意跑这一趟,不要说一百两,三百两都不算多。”葛姑的诊金让方乘飞下了一跳。那可是他妹妹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又不是你的,要你管。”葛姑不满地瞪了方乘飞。她的意图被凌挽馥看穿了,原本还想借此吓唬对方来脱身。凌挽馥一开口的价格就是三倍,直接让她无话可说。
“夫人还说,那日经过你房间,腹中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特别兴奋,似乎对你屋内的物件很感兴趣,特别是那只灰色的……”
“不要碰我的鼬鼬。”葛姑喜爱专研医术,平日在山间遇到些受伤的小动物就会捡回来救治,不幸死去会被她制作成标本,用来做日后的医案研究。凌挽馥口中那只灰色的鼬鼠就是为数不多在火灾后被葛姑抢救回来的,可是葛姑宝贝。“行行行,我去就行。你回去告诉黑心的恶女人,要是我的鼬鼬出现了什么问题,我绝不会放过她。”
“还有……”刚跑出没几步的葛姑气冲冲地跑回来。
“葛大夫如果想说心肠不好的女人容易生出丑孩子,她说不需要葛大夫不用操心。凭借她和少爷,她对未来的孩子的容貌从来不需要担心。”
这回可是闫楚禛都被逗乐了,他的妻子可是个聪明鬼,派人过来传话的时候已经料想到所有应对的话,让葛姑彻底无言以对,只能气鼓鼓地上马跟他们去端王府。
事发突然,端王府请来的是府上常用的大夫,而不是御医。然他们已经诊断了两次,端王依旧昏迷。他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脸色灰白,嘴唇乌青,强行被灌进去的药全部被吐了出来,口鼻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让开,让开。人都没死,你们围着都没气了。”葛姑把周遭的人都赶开,翻开端王眼皮,查看了他的鼻息。随即,葛姑掏出随身携带的袋子,掏出里面的银针扎入在他的四肢,耳后。直到把人扎成筛子,葛姑才腾出手来往端王的嘴里塞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
“下手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