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的人因为我而失去了生命,此份罪孽我此生都都无法洗清。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此生已是深陷泥泞,但是我的孩儿不一样,他的人生还是一张干净的白纸。无法陪伴他成长,我只能再次说声对不起。可我相信,你和你的夫君或许能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坦坦荡荡的人生,这样的人生适不适合一个罪孽深重的母亲参与其中。原谅我的诚实,私自撕毁了说好的约定,但是少了我这个大麻烦,也是给你的一种赔偿,生意应该还不算亏本。”没有署名的信笺,戛然而止语句,身为母亲,她用命彻底断了皇家的猜疑,给孩子换来了另外一条路。她要做的,要说的已经不能再多了。
“傻瓜。”凌挽馥低语一句,让四月把信笺收好,弯腰抱起婴儿走向丈夫。明明是和她的泽儿同年,怀里的这个孩子就要瘦小很多。许是药效尚未退,他的哭泣声是那么的微弱,几乎是无声地和他的生母在做告别。
“夫君,你瞧瞧,我们的孩儿好不好看。”
“好看。”
“你说,泽儿会不会喜欢这个弟弟?”
“肯定会的。”
窗外清风吹过,茶靡花悄然地落下最后的花瓣。开到茶靡花事了,灿烂的色彩总是晚至,随后不得不匆匆离去。
清明后,关系着晋王以及淑贵妃命运的圣旨终于来了。因药是宝妃调制拿给圣上服用的,全程并没有经过淑贵妃的手,淑贵妃一口咬死不懂药理,不知情,把毒害圣上的主要罪行推给了宝妃。圣上念在淑贵妃为皇家生育了两子一女的情面上,将其贬为才人,贬入冷宫,终生不得出来。晋王被剥夺所有的封号,贬为庶人,流放南地。陆相等一干人等根据罪行量刑,或是秋后问斩,或进牢狱成了罪人。至于尚在宫中的年幼的十一皇子和灵珈公主,则分别送到宫中其他没有生育的妃嫔抚养。
圣旨出来的那日,闫楚禛夫妻并不在京中。他们约定了要带上新生的孩儿去拜祭落华夫人,顺便给孩子祈福。回京的途中,夫妻二人在草丛里捡到了一名男婴。闫夫人有感于自身,感恩于落华夫人的抱养之恩,决定仿效落华夫人,将这个收为养子。闫大人为孩子取名正澄,祝愿他一生能正直,干净透彻。